可是資料全沒了,殺人鬼也死了……我還差點沒了。
“鈴。”五條悟突然開口道,“等你?贏了遊戲,就回我家休養吧。”
夏油傑目光冰冷地看著?螢幕,他的眼睛細長,睫毛因為太長而略微下垂,先?前他都是笑?著?的。
而現在,我竟然想不起來?他微笑?的樣子了。
要答應五條悟,贏了遊戲,就回五條家嗎?
“好。”我答應了。
我按下了手裡的子彈。
對準的卻不是夏油傑的坦克,而是——
我方的大本營。
ga over!
我和五條悟輸了。
“可是我沒有贏。”我羞愧地看著?盟友,“對不起,知己親。”
……我已經?做出了我的選擇。
五條悟一臉的難以置信:“不要告訴我,你?也手滑了。”
“是手抖。”我不敢看他的臉了。
“嗤。”硝子發出一聲嗤笑?,“我就知道會是這樣,再也不和情侶組隊了。”
她上次和這次都是贏家,但贏得一點也不盡興。
情侶一詞讓我有些恍惚。
我和夏油傑不僅不是情侶,而且在分手之後,我還交過六個男朋友。
我們現在是什麼?關係,我也搞不清。
“謝了,硝子,悟。”夏油傑說,“我會帶鈴溪去休養的。”
我曾想過身為詛咒師的夏油傑和咒術師的五條悟,重逢時會是什麼?樣劍拔弩張的場景,但沒想到?摯友之間的感情,卻從未因為立場而發生變化。
五條悟會因為夏油傑的一個電話,幫他找了硝子。而夏油傑也會因為五條悟的要求,在全是敵人的高專裡去幫他買果汁。
……
病房裡只剩下了我和夏油傑。
他不急著?說話,沉默地看著?我。
他不開口,氣氛微妙的尷尬。我想不到?適合開頭的引子,於是重複了先?前說的話:“讓你?失望了,我只想當猴子,永遠都只想當猴子。”
“夏油傑,你?可不可以殺了我?”
“鈴溪。”
他臉色蒼白。
“那你?還不如殺了我。”
這一刻,我竟不知道心裡是悲傷,還是快樂。
“我也殺不了你。”我看著他說, “我這?輩子還沒殺過人。”
上?一次我想?殺人,是在?十年前,握著光溪留下的匕首, 想?捅進戀人的心臟, 但是手一直抖, 就放棄了。
後?來也沒殺過人。
我也很難想象殺人的感覺。
“大教主。”
在?我叫出這?個名?字時,夏油傑的眉頭又皺了起來。
“換個稱呼。”
“有好?處嗎?”
“你可以提, 我儘量滿足你。”
“讓我想?想?。”
我仔細想?了想?, 我對食物不感興趣, 也不需要錢, 還真提不出什麼好?處, “我沒什麼想?要的東西,那你如?實回答我的問題吧。”
“你問。”
“07年九月, 你去執行任務時,為什麼要屠村?”
這?是他被判定為詛咒師並叛逃的原點, 也是命運的轉折點。
假如?沒有發生那件事?, 就沒有後?來的事?,他現在?沒準和五條悟都在?高專當老?師。
也許剛才的坦克大戰打完了, 他們還會一起去酒吧小酌, 聊聊自己的得意門?生, 吐槽一下各自的女朋友又提出了什麼任性的要求。
“你為什麼要屠村?”
沒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