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大人,不要再用神經毒對付我了。”
其實,神經毒這次應該被徹底預判,再也?不起作用了。
只是他能以很放鬆的姿態提起這個話題,是我沒有想到的。
“這要看你表現?。”
“晚上的表現?嗎?”
“……現?在?的!白天你給我收斂一點?,還有三個小朋友在?,再讓他們?看到不該看到的東西,你就——自己?玩吧。”我放開夏油傑,拍了拍手?,“吃飯咯,下午我要畫畫。”
吃完飯,咒靈洗鍋洗碗,賢治放牛,菜菜子和美美子繼續修整花園,夏油傑陪我去河邊畫畫。
河邊的咒靈雕塑在?陽光下顯得不那麼?可怕,村民們?養成了一個風俗,誰有不順心?的事了,就過來對著咒靈雕塑傾訴一番,讓它把煩惱帶走,再高高興興的回家。
“我認為負面情緒這種東西,是可以緩解的。”我把這個事例也?講給了夏油傑聽,並驕傲的說道,“所以伊哈特伯村沒有咒靈。”
“現?在?沒有,不代表以後沒有。”夏油傑並不信我的話,“你太理想主?義了。”
“我理想主?義?”我笑了,“想要創造只有咒術師世界的教主?大人,不是更理想主?義?”
談不攏,很快又要吵。
我瞪他一眼,他識相的轉移了這個話題:“今天你打算畫什麼??”
昨天我在?田野寫生?,畫了稻田和割稻人。今天在?河邊,我看著藍天白雲,畫了一頭鯨。
更準確的說,是鯨落。
夏油傑托腮看我畫,時不時給我吃一塊紅茶醍醐酥。他自己?也?吃。在?這裡他不需要吃咒靈,我也?不需要吃抗敏藥。
味覺都得到了寬恕。
“這是鯨落嗎?”
最後一筆塗完,夏油傑才問道。
“嗯。”
一頭鯨在?死亡之後,它的身體會變成各種海洋生?物的養分,所謂鯨落萬物生?。
這是鯨的溫柔。
“你知道我為什麼?會崇拜咒術師嗎?”
“術師很強,遠在?非術師之上。”不知道夏油傑是不是裝傻,他的回答並不是我想聽的。
“術師遠在?非術師之上?那你要如何解釋你打不過伏黑甚爾的事?你打不過他吧?”完了完了,夏油傑臉黑了,我趕緊說道,“我會崇拜咒術師,其實是因為一個人。”
“因為他,我才崇拜咒術師的。”
那個人就是夏油傑本?人。
他在?救了我之後,還用風箏安撫我,他的溫柔就像鯨一樣,是與生?俱來的。我猜想他在?救了菜菜子和美美子之後,也?對她們?進行了安撫。
就像他每次從外面回來,都會撫摸她們?的頭,是在?告訴她們?,已經沒事了。
雖然?很遺憾,守護的物件發生?了變化,但刻在?骨子裡的溫柔卻沒變。
夏油傑就像鯨。
他歪頭:“那個人是光溪前輩嗎?”
“你猜呢。”
也?不知道是真傻,還是在?裝傻。
鯨落很快畫好了,我把它吹乾,塞到了他的手?裡。
“一億賣給你。”
夏油傑捧著畫,久久才回過神來。
“你為什麼?不去搶銀行呢?”
“是誰連工資卡都要送給我的,我的畫就不買了?”
他無奈地笑道:“那我買下,到時候送給女兒當?生?日禮物,希望她成為鯨一樣溫柔的人。”
我樂了:“你這麼?肯定自己?會生?女兒?”
是男孩還是女孩,我都不在?意,只要健康就好。
“夏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