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油傑反駁道, “她剛才一直在看我,她很希望我能進去陪她。”
我:“……”
我:“好吧,你說的都對, 但是你先吃飯吧。”
夏油傑沒吃兩口, 又開?始問朝顏的情況。
菜菜子舍不?得夏油傑太辛苦,放棄了休假, 在家裡幫忙照顧朝顏,雖然相對夏溪,朝顏好帶多了,但畢竟也只是一個幼崽,需要隨時看護。
“我的爸爸媽媽,也是這樣把我帶大的。”夏油傑突然提到了他的父母,“我比夏溪難帶多了,我爸說我發燒差點把大腦燒壞,那時候我才一歲……”
我一直避著?不?提,他自己提了,我也不?知?道該怎麼往下接話。
該責罵,還是該安慰呢?
都很難。
“別廢話了,快點吃飯。”我催著?他趕緊吃飯,“不?新?鮮就不?好吃了。”
父母和孩子的緣分,其實很難像手鍊那樣斷掉。
即便是我費了很大力氣拆開?那條手鍊,到最?後一刻它們還是吊住了夏油傑,撐了好久才斷掉,並且沒讓他當場摔死。
某種意義而言,他們不?僅沒有放棄夏油傑,甚至還保護了他。
只是這些,我都不?能再對夏油傑講。
……或許還要很長時間,才能跟他提起他的父母。
夏溪住院一週,夏油傑瘦了四斤,憔悴了一大圈,鬍子拉渣,像個大叔。
好在那次之後,夏溪的身體就逐漸變好了。
兩個孩子長開?了,軟軟糯糯的,一點也不?像水猴子了。髮色和眸色都遺傳夏油傑,眼型卻遺傳了我,夏油家的小眼基因?被徹底稀釋掉了。
夏油傑對孩子很有耐心,除了照顧小的,也堅持每天?給菜菜子和美美子讀她們愛聽的睡前童話,洗澡之前陪賢治在樓下玩摔跤,把每個孩子都養得很精細。
半夜我口渴起來喝水,客廳的燈亮著?,走出去之後看到夏油傑一手抱著?一個孩子,在哼兒童曲子哄他們。
“爸爸雖然不?懂胎教?音樂,但是現在有給你們唱歌哦,好聽吧?”
他一會兒蹭蹭這個,一會兒蹭蹭那個,把兩個孩子哄得乖乖睡著?了。
回頭看見我,我朝他豎起大拇指:“我都想叫你一聲爸爸了。”
他把孩子小心翼翼地放進搖籃車裡,才小聲對我說道:“瞎說什麼呢,以?後不?要在孩子面前說這種話,影響不?好。”
我無話可說,嘖了一聲。
現在真當爸爸了,我趕著?叫他爸爸,他都不?稀罕了。
“東西都收拾好了吧?”
他說的是我明天?開?始出差的事。
“哦,收拾好了。”
其實沒有什麼可收拾的。森鷗外摳門?,但中原中也不?摳門?,出差需要的東西,即使在家裡不?準備,到了那邊再買,他也會給我報銷的。
於?是我只帶了錢包充電器護照和換洗衣服。
夏油傑不?放心我的生活自理能力,開啟?箱子又檢查了一遍。
話說這種懷疑就很沒道理,好歹我也是獨立生活過十年的人,現在被照顧得像個巨嬰。
……果然。
在看到空蕩蕩的行李箱時,夏油傑眉頭一皺,就開?始往裡面塞東西。
晴雨傘、薄外套、耳塞、眼罩、防曬霜、零食……我眼睜睜地看著?他把我的行李箱,從扁扁的塞得鼓鼓囊囊的,最?後還想往裡面塞一個毛絨玩具,塞不?進去了。
“要是醜寶還在就好了。”他嘆氣。
醜寶是那隻很能吞的醜陋咒靈,據說也是夏油傑從伏黑甚爾那裡撿漏的。
猴子的稱呼、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