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提前了些下車,走的時候她對馮遲攤開手心,“記得這個,別洗個手就忘記嘍”
她手腕間的鏈子很亮,馮遲覺得,宋叔叔的女兒笑起來,真好看。
而梁躍江用事實證明了,就算她沒有遲到三十六分鐘,晚上也被他吃的乾淨吃的徹底。
晚上他把她弄疼了,宋允清喊了好多遍他都不聽,最後用力掐了一下他的屁股,那塊肉都被揪了一圈,梁躍江痛的大叫,從她身上爬了下去,宋允清鬱悶的翻身,被單裹在身上嚴嚴實實的。
梁躍江一直哄著,“小清老師,寶貝,好老婆,你讓我進去做完好不好”
一聽這話,她抱著被子更緊,腿也立刻閉上,“你弄疼我了”
後半夜,宋允清迷迷糊糊的去洗手間。
推門一看嚇了個半死,“小江,這麼晚了你在幹什麼?”
地上擺著一個盆子,泡沫都溢了出來,梁躍江蹲著好無辜,他舉起手中溼漉漉的東西說:“在洗內褲”
頭髮沒了型,軟趴趴的耷拉在額前,他的眼神可憐巴巴:“打手槍,內褲溼了,我好慘”
梁躍江憋屈,在宋允清忍笑的表情裡,又默默低頭搓內褲。
最後自然是捨不得他孤寡一人的,宋允清把他哄上床,“我明天幫你洗,睡覺好不好?”
梁躍江眼睛一下子亮了,“我能睡你麼”
宋允清笑著趴在他背上,“揹我過去就考慮一下咯”
*
週末的早晨,宋允清是在電話聲裡醒過來的,電話一接通,小葉子的哭聲嚎啕傳來,她的睡意全無,“小葉?小葉你怎麼了?”
小葉好不容易才說出一句完整的話:“毀了,小清姐姐,畫毀了”
宋允清也嚇住,“等等啊,小葉你別急啊,我來找你”
小葉在一家咖啡店待著,抱著畫哭的稀里嘩啦,“我被人撞了一下,一大杯咖啡全潑在了畫上,今天就要交到賽委會了”
畫紙上大半邊都是黑乎乎的印子,別說是參賽,就連平日也定是拿不出手了。
“告訴馮先生了嗎?”宋允清掏出手機就要打電話,小葉一把搶過哭著說:“我不敢,小清姐姐你想想辦法好不好,我不敢告訴馮先生”
想辦法,她又能有什麼辦法,唐意濃的用心如今是全毀了。此刻責備任何人也是沒用,今天就是最後一天,交不上作品便視為棄權”
小葉哭花了臉,很多人往這邊看,宋允清轉念一想,拉起她的手就往外走,“你跟我來”
公園附近有許多石桌,是平日供老人下棋玩耍用的,宋允清找了塊夠大的,“小葉,什麼時候截止交稿?”
“中午十二點”小葉含著淚水看著宋允清,“小清姐姐,你這是要幹嘛?”
小葉包裡帶著畫具,宋允清把紙鋪開,抽出一支狼毫握在指間,“兩個小時不到,小葉你幫我調色,灰黑調三個濃度,我盡力把它重新描出來”
小葉大驚,“小清姐,你,你要重新畫?!”
“對,我要重畫,做不到染色了,我只能描著看了”
宋允清不再多說,埋頭只理手中筆。
誰都沒有留意到不遠處的一輛車,黑色極霸氣,橫在路邊好招搖。車窗滑下一半,男人的臉輪廓初現,線條極硬朗。
只是眼睛太凌厲,不是什麼好親近的人。
他瞧了好一會,冰冷的說出兩個字:“開車”
6、危安
小葉抹乾了淚,看到宋允清沉著的樣子,執筆作畫心如止水,她選了糙黃的宣紙,一筆一線勾的極認真,時間分秒過,宋允清沒有什麼不耐的神色,只是額頭上冒了細細的汗。
公園區有許多老人鍛鍊身體,回家時路過於此,圍著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