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
也許是甲冑堅固的原因,那個面朝黃土背朝天的精靈聖堂武士,此時仍然整個趴在地上,靜靜的一動不動。
淑娜顫巍巍的伸手摸上了同伴的脈搏,淚水不受控制的湧出眼眶,雖然早就猜到這個結果,可她仍然無法接受。
“阿蘭桑德羅已經迴歸主神的懷抱。”不知何時,凱恩已經來到淑娜的身後,傷感的說道:“對不起,是我沒有保護好你們。”
“不!聖殿騎士是為了保護祭司才存在於世,是我們沒有保護好您。”淑娜緩緩的說道。
輕風吹拂起淑娜單薄的衣角,她的臉上看不出一絲難過,在滿地碎骨中,緩緩抱起阿蘭桑德羅漸已冰冷的身軀,好像她的心,此時已經隨著懷中的聖堂武士,一起歸入主神的懷抱。
“不要固執了!阿蘭桑德羅看到你這樣會難過的。”
“我會很好的活下去,完成神的使命。”淑娜心如死灰的道。
她的全部精神,都投在懷中沒有生命的軀體之上,似乎那就是她的一切,她顫抖地摩挲著戀人那冰冷的手掌,阿蘭桑德羅右手修長的無名指上,不知何時染上枯草的顏色,令她心為之碎。
凱恩半晌無言,挺過浩劫的喜悅漸被衝散,愣愣的走到瑭雷面前。
這次與巫妖的遭遇戰,整個梵特斯村只犧牲了阿蘭桑德羅一個,可這一個就和他親如父子。
阿蘭桑德羅對抗天空級劍士不落下風,本族之中無出其右,可謂前途無量,沒想到一朝殞落。
淑娜淚光閃動,眼中閃動著愉悅的哀傷,沉浸在美妙的回憶中。
瑭雷似乎能從她的眼神中,看到兩個精靈快樂的往事,頓時湧起一陣衝動,心中邪念突生,不禁心中感嘆道:“‘佔有’是一種邪惡啊!”
“節哀順變吧!”瑭雷一邊走向梵特斯村的酒窖,一邊規勸道:“至少那巫妖還比較人道,沒給你的村子放把火什麼的,他那麼中意的聖骨是什麼玩意啊?”
小村的建築物早已被亡靈衝得稀哩嘩啦,不過酒窖位於地下,卻幸運的逃過一劫,未曾遭災。
“唉!我也不大清楚。不過科賽隆的神諭中曾經提到,我就留下來了,沒想到成了禍根,要不是你……”凱恩快步跟了上去,努力露出一個笑容道:“沒想到你竟然肯為我耗費一本平等卷軸,我還以為你從來不肯拔毛的呢!”
“怎麼能叫浪費呢?我什麼時候對朋友吝嗇過?”
“既然不吝嗇……就給我幾件神器吧!”凱恩說罷口水橫流,直勾勾的看著瑭雷的兩枚戒指。
“還幾件!你倒沒要我的平等卷軸!”瑭雷不屑的道:“你們這裡有沒有一個叫維爾娜的女孩?”
虛空戒指僅僅是晨曦主神的附贈品,內藏的四本平等卷軸才是晨曦主神要送他的禮物,也是他視如珍寶的命根子。
這種卷軸可以在一定時間內平衡封印的力量,讓瑭雷不受任何約束,他就是藉此機會,在安德烈過世的那一刻逃脫厄運,而現在卷軸只剩下兩本。
“你說什麼?”凱恩立刻露出關切之色的道:“你見到維爾娜了?我的乖孫女沒出事吧?”
“還好吧,呃……被壞人抓住,又讓我救了出來,被人摸了耳朵,現在應該跟幾個人類在一起。”瑭雷一句話便把老精靈噎得說不出話。
凱恩倒是相信,瑭雷認出自己的孫女就不會讓她吃虧,只得乾笑數聲收起賢者之杖,他朝淑娜指了指,遲疑的道:“淑娜怎麼辦?她看過你的表演。”
魔龍對自己的秘密諱莫如深,瑭雷越是不提,他就越是心虛。
在他的印象中,這位老大行事從來肆無忌憚,是個惹禍的祖宗,對朋友不錯,可絕不寬容,實力平平的時候還喜怒無常,現在沒了約束,肯定更加不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