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神州州長府內,路不空凝視愛女路芊窕,滿面無奈,輕嘆:“芊窕吾兒,汝真無意往觀乎?此乃傳說中的落凡仙人,豈是因羞澀而卻步?”
路芊窕:“不去!落凡仙人?雖彼二人言之鑿鑿,神乎其神,然亦不可全然置信。
吾心所向,唯信己身。
虛無縹緲之事,吾不願寄望其中。
若言羞澀,誠然略有,吾尚年少,方及十六韶華,顏薄未厚,何能如父輩般坦蕩?
況乎爾等尋此稚拙藉口,言吾傾慕於他,欲使吾演一出英雌救美之戲?
且其人已歷三十六載春秋,長吾整整二十歲,何以令吾往就,而不使其來訪?”
路不空聞言,微有慍色,“若覺此由頭幼稚,何不早言?當初商議之時,汝亦未曾反對。”
路芊窕從容答道:“誠然,此由頭幼稚可笑,然吾亦無反對之理。
吾雖不欲此緣,然亦不欲他人奪之。
此說雖稚,卻足以在彼人身烙上吾之印記,使他人慾圖之,亦須三思而行。吾非不知機遇難得,然吾有吾之原則,不願輕易妥協。”
路不空心懷憂慮,恐女錯失良機,復言:“芊窕,仙人降世,千載難逢。汝當深思熟慮,莫因一時之念,誤了前程。此落凡仙人,或能引領汝入非凡之境,成就一番不朽之功。”
路芊窕聞父言,心有所動,然仍倔強:“父言雖有理,然吾心已決。仙人之名,或為虛傳。
吾欲憑己之力,闖蕩天地,豈願倚賴他人?且年歲之差,吾實難接受。
二十載鴻溝,難以逾越。吾不願為一時之利,屈身於年長者。
吾有吾之傲骨,亦有吾之堅持。”
路不空嘆息:“汝之剛強,為父深知。
然世事無常,機遇稍縱即逝。
莫待後悔時,方知錯失良機。
吾只願汝能把握當下,莫讓青春虛度。”
路芊窕沉思片刻,說道:“父之憂心,吾亦明瞭。
然吾有吾之原則,絕不輕易妥協。
若真有仙人,當以真才實學服人,而非借他人之力。
吾且靜觀其變,看此落凡仙人究竟有何等神通。
若其真有本領,吾自當敬佩;若無真才實學,吾亦不會屈就。”
路不空:“吾女,汝理智之性,依然如故。
汝言羞澀,吾何以未察其微?豈智者於情,皆淡然無痕乎?
若汝心不屬彼,何不早露心跡?
吾則不蹈此渾流,以免汝嫌吾多事之擾。
然吾深知汝暗中蓄其畫像甚眾,豈吾揣測之誤耶?”
路芊窕回道:“父親,此等密事,與女兒言之,似有不宜。
寡淡與否,姑且勿論,吾尚處青春年少。
喜與不喜,亦未可妄下定論。
至於蓄藏畫像,吾非暗中為之,乃光明正大之下所行,何來暗蓄之說?
吾蓄之,旨在研習畫藝之精妙。
且其姿容俊逸,亦權作風景以賞心悅目,亦無不可。
吾知父親之意,此乃新皇踐祚,欲吾先為太子妃?
然彼二人之言,豈可盡信?
縱其無欺瞞之心,亦須待量子時空隧道能傳實物之日,方可驗其真偽。”
路不空聞女之言,略作沉吟,復言:“吾女聰慧蓋世,吾心甚慰。
然此事關乎汝之終身大事,豈可輕率?
新皇既立,國運所繫,擇良配亦是朝廷重任。
吾雖望汝得佳偶,亦慮汝將來之福祉。
若彼人果真才華橫溢,或能助汝成就一番偉業。
然汝之意願,吾亦尊重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