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錢新良見於順根也在有些拘謹,小心翼翼地問道:“李書記,您找我?”
“啊,今天還沒有下村?”李睿很隨意地問了一句。這段時間錢新良正在配合組織委員諸偉搞村務公開試點工作,基本上每天都要下村。
他馬上解釋道:“諸黨委今天安排我到人事局裡請示有關問題,正準備走呢。”
“哦。”李睿點點頭,突然問道:“你和崔永志隔壁住,知道崔鎮長和崔永志關係怎麼樣?”他這是有意為之,崔永志阻擋拆遷鬧事早就全鎮皆知,就是不給錢新良思考打腹稿的準備,以便得到真實的回答。
錢新良此時正在思考如何彙報各村村務公開試點的情況,沒想到李睿會突然問起崔永久兩兄弟的關係,一時沒有回過神來。
“沒什麼,我就是隨便問問。”李睿衝他笑了笑道。
錢新良也來不及思考,連忙回答道:“他們兩兄弟的關係很好,當初崔鎮長沒有搬到縣城去的時候,崔永志啥事都挺崔鎮長的。不過也是當初起房子的時候崔永志還是個光棍,都是崔鎮長一手包辦的,而且要沒有崔鎮長和他媳婦張羅,崔永志說不定到現在還打著光棍呢。就憑他那個倔脾氣,哪個女人願意嫁給他呀。”
“這麼說崔永志的家基本上是靠他大哥崔永久支撐嘍?”於順根追問了一句。
“是啊。”錢新良連忙點頭道。
“那崔永志除了脾氣倔,還有其他不好的姓格嗎?比如一些過激的行為?”於順根接著問道。
錢新良此時已經品出味道來了,但面對於順根的提問,他哪裡敢撒謊呀,當下老老實實地回答道:“沒有,至少我從來沒見過。”
為了不讓錢新良太過於緊張,李睿又問了一些下面村裡的情況,他也一一作了彙報。待錢新良走了之後,李睿看向於順根笑道:“怎麼樣?於書記,有點意思吧?”
“嘿嘿……居然給老子來這一手?”於順根的眼睛裡露出一絲寒光,隨即冷靜下來,“無憑無據,也不好說崔永久他們兄弟倆唱戲啊?”他在屋子裡踱著步,皺眉思考著。
這種情況的確無法根據推斷去做出處理,兩兄弟的陰謀也無法從其他渠道找到突破口,如果崔永志一直這樣堅持下去,對拆遷戶來說就是最好的示範,有這麼一個都頭疼,如果再來幾個,這工作就真的沒法再搞了。其實李睿腦子裡早就想好了幾個應對的辦法,只是擔心在這年頭實施起來有些過於驚世駭俗,忍著沒說。
於是兩人坐在辦公室裡大眼瞪小眼,一時誰都沒有個穩妥的辦法,直到肚子咕咕叫,李睿一看時間才知道早就過了中午吃飯的時間。
“麻痺的,狗曰的都幹嘛去了,也不見有人過來提醒一下。”李睿罵了一聲,對坐在對面的於順根道:“於書記,我們先去把肚子解決了,如果我們的判斷沒錯,崔永久只不過在做戲而已,不會出人命的。”
於順根估計也是餓了,點頭道:“行,先把肚子的問題解決了。”
李睿給李記養生堂打了個電話,告訴林芳菲讓她安排一下,等走過去直接可以吃。
兩人走出辦公室,頓時感覺到外面一股熱浪,於順根抬頭搭手張望著碧空萬里的天空,嘴裡也罵罵咧咧道:“這麼熱的天狗曰的站在房頂也不怕曬乾了。”說著又擔心道:“溫度這麼高身上的汽油該不會燒起來吧?”
李睿笑道:“汽油的燃點要四百二十七度了,絕對著不起的。這麼熱的天,我估計崔永志也堅持不了多久。”
於順根這才鬆了一口氣,點頭道:“這就好。”
李記養生堂已經開始逐步推出一些炒菜了,林芳菲給他們準備了幾個清淡精緻的炒菜,於順根吃得讚不絕口。
林芳菲笑道:“領導大魚大肉吃慣了,這些不入眼的東西就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