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上插著枯枝,煙籠紗布料的衣裳颳了幾道小口子;但是,在姝凰的眼裡,這些都不算什麼。
“……也快到了晚膳的時間了。”
由於不能太上前,姝凰聽不清楚他們在講什麼,只能大概聽得幾個字。
晚膳,談到吃飯是好事,正所謂民以食為天,再也沒有比這更好的話題了,只是,一直都是文玉在說話,真的好嗎?
姝凰知道懋澤是一個恬淡溫潤的人,從來不管是喜是悲,都很少表現在臉上。以前姝凰不懂,總在主子的面前說,懋澤世子就是一個木頭,傻愣愣的,連反應都慢人一拍。
那時候,主子不說話,始終淺淺的笑著。
後來,她自己處在了這個位置上,稍有不慎,就會被擠兌,甚至身敗名裂的位置上,她才知道懋澤的難處。
禮親王府上的世子,從他出生以來,就揹負著無數人的期望,不管喜不喜歡,這些期望註定是要強加在他的身上。
而且,因為是世子,所以他更多的時候,做的每一件事,都是別人的期望,至於他自己真正的想法,從來沒有人在乎。
因此,養成了處驚不亂的處世態度,也是很正常的。
“回去吧,很晚了。”
懋澤似乎對文玉不太感興趣,一直用手杵著下巴,但是語氣卻還是那麼文質彬彬,看來,他現在坐在這裡,應該是那些長輩們授意。
姝凰趴在地上,由於有樹枝的遮擋,兩人的臉看不真切,只能半猜半蒙。但是,懋澤的性格,她是上一世就知道得很清楚,這個看似風輕雲淡,對任何事情都毫不在意的男人。
如果,一旦喜歡上了某一種東西,或者是某一個人,就會異常的專注,誰都改變不了。
姝凰後來想,也許是他從小被壓抑的太厲害,所以後來喜歡上棉瑜,就變得有些不顧一切。現在看來,不是棉瑜太有魅力,而是懋澤的性格所致。
“姑娘,我們走吧,哪有偷看別人說情話。”
闌珊依舊不死心,還在一旁勸著,趁著還沒有被發現之前,要趕緊離開。這裡是禮親王府,是懋澤的地盤,要是惹毛了懋澤,這個後果,闌珊實在是不敢想。
“恐怕我們要讓長輩們失望了。”
懋澤放下杵著下巴的手,對著文玉歉意的笑了一下。
“無妨,你肯陪我演戲,已經很好了。”
文玉也笑著說,她雖是出宮,暫住在禮親王府中,可是不代表她對懋澤有意思。那些長輩們,卻把他們這一對越看越順眼,私底下想把他們湊成一對。
“走吧,今天會有很多姑娘來,你都還沒有去見她們。”
懋澤站起來,頗有風度的讓文玉走在前面,但是,他才走了兩步,就停了下來。
“等一下。”
懋澤略有所思的說著,喊停了文玉。
文玉本來就在這裡坐的很厭倦,被懋澤喊停,也沒有過多的表情,只是看著他,不知道他要做什麼。
“你見過捉老鼠嗎?”
“啊?”
文玉愣了一下,她是千金之軀,別說看人捉老鼠,就連老鼠都不多見。她不知道懋澤忽然間說這些話,是什麼意思?
“別眨眼,好好看著。”
懋澤一向沒有多少表情的臉上,出現了狡黠的笑意,然後轉身朝著矮灌木走去。
姝凰本來就看的不真切,等到她看清懋澤朝著自己走過來時,已經來不及撤退,心裡暗喊一聲糟了,閉著眼睛,來個眼不見為淨。
接著,她感覺到腳步聲停在自己的面前,不到兩步遠的距離,然後有人彎下腰,一把拉著她的手臂,把她整個人從地上直接拉起來,穩妥妥的站在面前。
如果不是親身經歷,姝凰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