琛一身好看的白衣,襯得他的頭髮如檀一樣漆黑,嘴角彎起玩味的笑意,看著懋澤和文玉兩人說道:“還真的狼狽不已呀。”
懋澤坐下來,伸手揉著眉心,沒有理會意琛的冷嘲熱諷,他的性格和姝凰一樣頑劣,永遠別想在他嘴裡聽到什麼好聽的話。
倒是文玉插嘴說了兩句,她在禮王府住了一段時間,就算和他們不算相熟,也算不上陌生。
“懋澤是平日被人阿諛奉承多了,一下子看到世態炎涼,就有受不住。”
意琛做了一個很明白的表情,點點頭說道:“的確,懋澤命好,含著金湯勺出生。”
“不知道回到禮王府,禮王妃會如何問起來呢。”
文玉擔憂的說著,這件事會怎麼追究下去,誰也不知道。但是現在受傷的是姝凰,所以史月舒就算惡人先告狀,也討不到太多的便宜。
“很生氣吧。”
意琛語氣隨意的說著,那些與他沒有關係的事,從來都不會在乎。就好比現在,如果不是懋澤讓自己身邊一直跟著的小廝去通知意琛,他就算知道這件事,也未必會過來。
理由很簡單,因為這些事和他沒有關係。
“離回去還有點時間,你們商量一下藉口吧。”
意琛現在對他們現在的苦惱一點都不感興趣,雙手抱胸在一旁靠著墊子閉目養神。他比任何人都討厭會算計的人,而姝凰恰好就是這種人。
只是讓他稍微有點意外的是,她千般算計最終還是把自己弄得遍體鱗傷,看來她並沒有多厲害。
懋澤和文玉對視了一眼,都沒有說話,現在哪有什麼藉口可說,只要說出事實就好了。可是,這個事實卻沒有人願意相信。
一個二品官的不受寵女兒,和太傅府上的嫡女,旁人知道要怎麼選擇。
“意琛公子,這件事你並不算是一個旁觀者。”
文玉討厭他這種性格,誰都不理會就好像天地之間為他獨尊一樣。
“那個瘋女人會發瘋,說到底是因為你,所以歸根到底,你可是要跪在姝凰的床邊謝罪呢。”
文玉看著意琛,毫不客氣的說著,這種心高氣傲的男人,真是看一次討厭一次。
“願聞其詳。”
意琛做了一個很意外的表情,可是明眼人都看得出來,他依舊是蠻不在乎,更別說有什麼意外。
看來這裡一趟接人,純粹是看在懋澤的份上而已。
“你這個人!”
文玉是徹底厭惡他,一個庶子,什麼地位都沒有,憑什麼這麼拽,連懋澤都懂得待人溫文儒雅。
“郡主你該不會想說,史月舒和宋姝凰兩人打起來,是因為我吧。我大哥在這裡,只要是明眼人都知道選誰才更加有‘前程’。這些話,就算是說出去,也不會有人相信吧。”
意琛一直都沒有忘記自己的身份,也真是因為一直都記得,所以只要是身份以外的事情,他都不會去做。
“是史月舒,和姝凰無關,那只是一個瘋女人。”
文玉氣的漲紅了臉,粉嫩的臉龐爬上兩朵紅暈,她是恨不得捅意琛一刀,讓他知道什麼叫做痛。
意琛挑了一下眉毛,傾世的容顏沒有一點笑意,看著文玉等她繼續往下說。
“真不知道史月舒怎麼會看上你這種人,不過像她嘛,也只會看臉蛋,多半是因為你這張臉才會迷上,如果知道你是怎麼樣的人,真該好好的唾棄一番,躲閃不及。”
文玉尖酸刻薄的說著,一個男人也許最討厭的事,就是被人說只有長相沒有本事。可是,就算是這樣,意琛也沒有生氣,而且還是一點都不在意。
“能得人青睞,我想不到有什麼不好。”
意琛有些無賴的說著,卻也厭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