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荒之東,東海西北。
空中數道絢爛光芒閃過,一場激烈的追逐戰正在上演。
前面一逃,後面三追,看聲勢,赫然全都是大羅之境。
“二哥,這青丘狐一脈實是不弱,何必趕盡殺絕?塗山並非弱者,又結交了不少好友,惹惱他們有何益?......”
形似虎狀的神獸一邊追趕著,一邊苦苦勸解道。
“狴犴你給我閉嘴!龍族怎會有你這等異類?實在是龍族之恥!”豺身龍首的睚眥火冒三丈,他扭頭吼道,十分不滿。
原來那虎狀神獸竟是龍九子排名第七的狴犴,那‘二哥’自然是龍九子排名第二的睚眥是也!
“普天之下,四海之內,皆為我龍族天下,要麼臣服,要麼死!”睚眥性情暴躁,桀驁不馴,此刻已是臉色猙獰可怖,殺氣騰騰。
“塗山老兒仗著有點實力,拉幫結派,四處串聯,這些年來有好幾個族群不再遵從我龍族徵召令,對我龍族陽奉陰違起來,使我族在此地統治不穩,如此意圖不軌,你豈不知?
妄圖對抗我龍中央,留他不得,不然如何震懾其它?”
“吼!二哥此言極是,正該如此!不能為我族所用者,首鼠兩端和騎牆者,皆死有餘辜,殺無赦!”一旁的朝天吼也怒氣勃發,附和說道。
狴犴搖頭嘆息,“不是這般道理,先前他們也為我龍族數番征戰,子弟死傷慘重,也算對得起我龍族庇護之情。可如今這些年頻頻征伐,愈演愈烈,他們有所推諉也是在所難免。”
他話鋒一轉,苦口婆心道:“我龍族稱雄四海,勢力已是深入洪荒大陸中央,已是高處不勝寒之勢。
須知過猶不及,這些年來我族因此與麒麟族、鳳族衝突頻發,若再這般下去,只怕劫難臨頭,劫數難逃啊!”
睚眥冷笑道:“三族爭霸,都是想稱霸洪荒,獨享氣運,罪責又豈在我龍族?
再者,異族皆亡而我族人獨活,豈非大善?
你別忘了,若是成功,祖龍老爹他一舉證道,執掌洪荒大地,威壓各族,那可是千秋功業,為子孫後代萬世之福!到那時,功過是非任由後人評說,勝利者又豈受世人詰難?”
睚眥振振有詞,聲色俱厲,對兄弟狴犴多有不滿,頗有恨鐵不成鋼之感。
狴犴一時語塞,想了想又覺得不對,只道:“這只是傳言而已,誰敢保證我族登臨至尊,就高枕無憂?
洪荒高手輩出,就說那鴻鈞、三清、祖巫、帝俊太一等等又豈是弱者?那傳言說不定只是謠言,是想讓我三族兩敗俱傷罷了!”
他一念及此,也不覺嚇了一跳,越想越覺得在理,只是一味規勸兩位兄弟!
也是二位兄弟性情暴躁,平日裡腦子都是打打殺殺,如今大劫已至,他倆腦子更是被戾氣和殺戮塞滿,迷信武力。
狴犴苦勸無果,如之奈何?
他見睚眥、朝天吼繼續追殺塗山而去,也無奈跟著,試圖化解冤愆。
一切只能盡人事、聽天命了。
但求無愧於心!
龍族乃洪荒大族,縱然此後不復為天地主角,但在未來仍有一席之地,甚至貴為華夏圖騰。
蓋因龍族人才輩出,如青龍、應龍、龍九子如狴犴、狻猊、螭吻、囚牛這般出類拔萃者,多有建樹,是以氣運昌隆,延綿不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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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周山一行收穫良多,鯤鵬和長乘有說有笑,繼續遊歷洪荒。
那《葫蘆藤》倒也罷了,可《建木》無論如何也得尋到。
這倒並非鯤鵬灰心和放棄,而是他想到那《葫蘆藤》所結葫蘆為多家勢力所瓜分,有鴻鈞、老君、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