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什麼拯救臣民,沒有什麼履行王道……她不希望自己再傷害更多的人了,也不想再經受前世那樣的背叛和傷害。她十分平靜地接受了自己現在的身份——老牌斯萊特林貴族格林格拉斯家的幼女,霍格沃茨四年級巫師,有一個姐姐叫達芙妮,她暗戀著自己的未婚夫德拉科·馬爾福。
在嘗試改名未果之後,阿爾託莉雅開始認真地融入著這個世界。但是當她看到站在站臺上的高大少年之後,恍惚間彷彿又回到了冬木市那兇險的戰場上——Archer!
德拉科覺得自己很想不貴族地抽一抽嘴角。不過是幾天沒見面,自己那甜美可人的小未婚妻就變成了這幅嚴肅得和麥格教授有的一拼的鬼樣子,還用這種戒備的眼神看著自己,站立的姿勢就像是如果手邊有一把劍就會順手拔出劍來捅了自己的樣子……發生了什麼自己不知道的事情嗎?他明明在按時寫信送花表白啊!
恍惚了一瞬間後,阿爾託莉雅回過神來。這已經不是在冬木市的戰場上了,她沒有必要那麼戒備。而且這個人雖然給人的感覺有點像吉爾伽美什,仔細一看還是不怎麼像的。先不說髮色的細微差異,就說那雙眼睛,吉爾伽美什可是有一雙沾滿了罪惡和鮮血的紅色眸子啊,這個孩子的眼睛卻是很乾淨的灰藍色,就像是……戰場的天空……
亞瑟王為自己的想法怔了怔,內心稍微有些不自在。她整理了一下臉上的表情,大步走向德拉科:“你好。”
“……你好,利亞。”德拉科表情略有些怪異。他打量著自己的未婚妻,目光在她那復古的髮型上停留了一下,又回到了她的臉上,“最近還好嗎?”
阿爾託莉雅認真回想了一下阿斯托利亞的記憶,謹慎地回答道:“還不錯。”停頓了一下,她又加了一句,“德萊斯。”如果她沒記錯的話,那些每天都送來的鮮花的卡片上寫的就是這個名字……吧?
德拉科:“……”爸爸我未婚妻的腦子壞掉了可不可以申請換一個……
兩個黑髮的姑娘一邊笑一邊朝這邊走來。潘西和德拉科打著招呼:“嗨,馬爾福。你好啊,阿斯托利亞。聽達芙妮說你生了一場病,變得很奇怪?”
生病?阿爾託莉雅覺得自己的身體很健康,除了纖弱了點。不過劍還是能舉起來的。她好奇地看向達芙妮,後者神色如常地和她對視。阿爾託莉雅收回了自己的目光——其實阿斯托利亞生了病?
潘西打量著她現在的造型,矜持地評判道:“你換了造型?總覺得你現在就差一把劍了。”
阿爾託莉雅露出淺淺的微笑:“你是這麼認為的嗎?”也許應該去這個時代的阿瓦隆看一下,沒有石中劍的話……她垂下眸子,什麼時候她也開始依賴那些東西了?
潘西:“……”忽然覺得背後發涼是怎麼回事……
德拉科:“……”等她有了劍你確定她不會第一時間捅了我麼潘西……
上了列車之後,德拉科自然而然地邀請未婚妻和他一個包廂,而達芙妮只好自己去找其他同學了。潘西有意打破僵硬的氣氛,問道:“德拉科,怎麼不見佈雷斯?”
“哦,他媽媽今天結婚。”德拉科懶洋洋地道:“作為繼子,佈雷斯起碼要給他敬一杯酒。估計不到開車他是不會來了。”
阿爾託莉雅記下了這個名字:原來是叫德拉科啊……
“我倒是覺得你們變得很奇怪。”潘西挑了挑眉:“從你暑假和利亞訂婚開始,佈雷斯就變得很奇怪……你們到底怎麼了?我可不相信是為了利亞。佈雷斯可不會把眼光僅僅停留在一個女孩子身上。當然了,利亞,我不是說你不夠富有魅力。”
“……”魅力?阿爾託莉雅回憶了一下大臣們和圓桌騎士們以及敵人們對自己的形容……好像從來沒有人說過自己有魅力什麼的……倒是愛麗斯菲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