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是一回事, 情感上接受又是另外一回事。如果世界上所有的情感都能由理智控制, 那我就再也不用擔心減肥失敗了。”
“人總是因為不必要的情感而軟弱。”太宰治坐起身, 屈起一條腿, 眯眼看著桃果:“胡亂的救贖沒有意義, 你以為自己是神嗎?”
這話也不知道是在說那個iic兵,還是在說他自己。
“一個人生命的價值,不是你我決定的,也不是神。我只是不想讓自己後悔。”桃果有些煩躁用手指梳了梳虯結的頭髮:“你好煩吶, 別跟我討論哲學問題,我最討厭的學科就是馬哲!再囉嗦, 我就揍你了。”
太宰治靜靜地凝視了桃果片刻, 又捂著臉笑了起來,回想起水中的那束光, 有什麼一閃而過,好像要明白什麼,但卻又捉摸不住……怎麼辦,有點想找到答案呢。
【叮!恭喜宿主打消繃帶怪人的自殺想法10點,獎勵生命值10天。】
太宰治笑得桃果一頭霧水,系統音也跳得讓人摸不著頭腦,桃果覺得,這回他應該是真的腦子進水了。
“太宰,你沒事吧?還有……”趕到現場的織田作,有些詫異地看著滿身狼狽的兩人,更沒想到竟然會在這裡看見桃果,猶豫了一下,選擇了一個合適的稱呼:“藤谷小姐?”
兩個人都溼淋淋的,桃果好像剛哭過,眼睛又紅又腫,臉頰上還殘留著淚痕。看到桃果額角上的傷,織田作眉心一皺。
桃果也有點驚訝,沒想到才分開一會兒,又碰到織田作了:“沒關係,叫我桃果就可以,好巧哦。”
“喲~織田作,你來啦。”太宰治眯起眼,在兩人之間打量了一圈:“看來你們認識?”
織田作只是點點頭,沒有多說:“這究竟是怎麼回事?那個狙擊手是什麼人?還有安吾……”說到這裡織田作停住了,看向還站在一邊的桃果。
桃果歪了歪頭,也不知道他們在打什麼啞謎:“原來你們是同事呀,話說那個劫匪死了你們要怎麼跟警察解釋?”
“這是商業機密,沒有告訴競爭對手的道理。”太宰治舉起食指搖了搖,隨即語氣一轉:“好了,天色不早了,好女孩最好早點回家。”
織田作猶豫了一會兒,最終開口說道:“太宰,我們等會兒老地方見……我先送她回去。”
“這樣呀。”太宰治用指尖在下巴上點了點,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那麼,待會兒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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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果沉默地走在回家的路上,碰了碰額頭上的傷,有點苦惱,這個樣子回去亂步會生氣的吧……
“這是槍傷?”織田作看著桃果的額頭問道。
桃果點了點頭,想起來還有點生氣:“不小心擦到了。都怪那個繃帶瘋子!”
織田作眼神閃動,不知道想到了什麼,斟酌著開口:“太宰他還是個孩子……”
找不到自己生命的價值,為了尋求死亡,縱身跳進暴力與爭鬥的漩渦,但他不過是個過於聰明的孩子罷了。被整個世界獨自留在黑暗中的,一個哭泣的孩子。
桃果:……嘿,這話我聽著就來氣,熊孩子就是被你們這些溺愛的家長寵壞的,拳頭硬了。
“他還是個孩子,可你不是!”桃果皺著眉數落道:“他不是你的朋友嗎?那你就管管他啊。”沒有什麼熊是一頓打解決不了的,如果有,就兩頓。
織田作的眼眸隨著路過的燈光,明瞭又滅,眉宇間透著一種憂鬱的美感。沉默許久,他似是想通了什麼,露出一個釋然的笑容,低沉的聲線伴隨著幾點笑意,撩的人耳廓發癢:
“是啊……太宰,是我的朋友。”
之後,織田作彷彿整個人卸下了什麼負擔,腳步都輕快了起來。
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