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反應就是:這是又喝酒了?
他皺眉走到門後,開門,迎面撲來的一陣風裡,卷著淡淡的花香,湧進?他鼻息。
和沈屹驍一樣,夜濃也剛洗完澡,溼漉漉的頭?發未吹,松攏盤在腦後,身上一件絨質睡袍,胳膊上搭一件。
視線停留在她白裡透粉的臉上,沈屹驍唇角含著星點的秋水笑痕:“有事?”
一個澡都沒能把夜濃心裡的憋屈給洗下?去,如今聽他微軟的語氣,被她拋在腦後的歉意突然又湧上心頭?。
夜濃餘光往他唇上落了眼:“沒事了吧?”
如果不是她胳膊上搭著上次在泳池裡給她的那件睡袍,沈屹驍真要以為她是好?意上門問候的。
“一點鹹都不能碰,你說有沒有事?”
說的好?像全都是她的責任似的。
夜濃撇了撇嘴角:“是你無禮在先,我那是正?當防衛。”
“正?當防衛?”沈屹驍看著她,似笑非笑的唇角揚著:“你當時咬回來是正?當防衛,酒壯人膽再上門,這是事後報復。”
夜濃:“”
都過去一天了,真不知道還和他掰扯這些幹嘛。夜濃抬著眼睫剜他一眼,索性轉身就走,結果走了兩步才?發現胳膊上搭著的那件浴袍還沒還他。
她又折回去,把浴袍往他懷裡一塞。
因為站在門裡側,看不見她轉身再度離開的背影,沈屹驍不由往外邁了一步。
穿著棉質拖鞋的雙腳踩在大理石地板上,聽不見趿拉聲,但落下?的腳勁卻能感覺到她的用力。
小?脾氣一點都沒變,還是一句不中聽的話都聽不得。
見她進?了門,沈屹驍這才?低頭?看向懷裡的浴袍。
想起還浴袍,怎麼想不起昨天穿回去的拖鞋?
難道剛剛沒看見他還赤著腳?
夜濃當然看見了,但是她忘了昨天把他拖鞋穿回家這件事。
一直到第二天起床,因為翻身到了床裡側,便自然而然地從床裡側下?床,這才?看見被擺放在床頭?櫃邊的一雙男士拖鞋。
所?以昨晚他赤腳是因為沒有第二雙拖鞋可穿?
可是昨晚她剛去還了睡袍,今天一大早再去還拖鞋,他該不會以為她是故意還一件留一件,想著法的去找他吧?
拖鞋依舊如初地擺在原地。
洗漱後,夜濃換了身運動服去了會所?的健身房。
看見臨窗一排的跑步機站滿了人,夜濃不禁皺起了眉,下?一秒,一隻揮動的手臂闖進?她餘光裡。
是南禹。
他從一架多功能訓練器那兒走過來:“還以為你今天不來了呢。”
夜濃聳了聳肩:“早知這麼多人,真就不來了。”
跑步機滿人,但其他的器械卻有很?多空位。
南禹朝他剛剛用的那架器械抬了抬下?巴:“這臺k10不錯,各個部位都能練,要不要試試?”
夜濃看過去一眼,搖了搖頭?:“不適合我。”
“這有什?麼不適合的,我練之前就有一個女生在用它臥推。”說話間,南禹兩手壓著她肩膀將她推到機械前。
“試試。”
“臥推嗎?”夜濃直襬手:“那我更不行。”
結果南禹卻把她按坐在座椅上,“你要是覺得臥推累,也可以試試蝴蝶臂推胸,以前練過嗎?”
夜濃搖頭?:“沒有。”
南禹面露意外:“但我看你應該經常來健身房,沒練過這個?”
夜濃沒有細說緣由:“這些重器械真的不適合我。”
“適不適合,總要試了才?知道,你說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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