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他在?笑什麼,原本停在?他眉心的手,收回蜷起,輕輕錘在?他肩膀。
“還好意思笑我,”她?嘁了聲:“當時?也不知是誰嚇得一下就坐起來了。”
“能不嚇嗎?”沈屹驍睜開眼:“額頭就那麼砸在?我嘴上。”
這話越聽?越不對?勁。
“所以你不是心疼我,是疼你自己??”
她?記得可清楚了,他當時?坐起來的第一反應就是看?她?的額頭,然後是摸,接著是吹。
可一點都沒有笑。
哦,現在?露出本性了——
“要不要再試試?”
思緒被他打亂,夜濃一時?沒反應過來他的意思:“試什麼?”
沈屹驍看?向她?的唇:“再讓你砸一下。”
不等夜濃反應過來,沈屹驍就主動把頭低在?了她?的面前。
心甘情願的,為她?俯首稱臣。
但他又留了那麼一點點的距離,等著她?主動把唇貼到他額頭。
他說?過,如果?強的對?你有用,我倒也願意試一試。
可是相?比用強的,他更想要她?的心甘情願。
可是他低了很久的額頭,卻久久等不到她?柔軟的唇。
沈屹驍緩緩抬頭,這才看?見她?眼裡蒙了厚厚一層水汽。
他頓時?就慌了,“怎麼了?”
不過一個很輕的眨眼,眼淚就從她?的眼角流了出來,橫過她?秀挺的鼻樑骨的時?候,被沈屹驍用指腹接住。
她?把她?心底最?深最?深的,貼在?傷疤上的那塊創可貼撕掉了。
“你當初真的只是玩玩而已嗎?”
她?淚流不止,抽噎得厲害。
沈屹驍從沒見她?哭成這樣過,準確來說?,是從沒見過她?為他流過眼淚。
即便?是分手那天?,他那麼求她?,她?也一臉的不屑與決絕。
以至於此時?此刻的他,整個人都是懵的。
而他的沉默,換來的是夜濃更為洶湧的眼淚,還有她?幾近撕心裂肺的質問。
“你說?話呀!”
沈屹驍把頭搖得先慢再快,神識一點點回了過來,他眼裡終於凝了幾分色彩。
他是雀躍的,然而在?她?的眼淚面前,他又不敢將心裡的歡喜露出來。
只能鎖著眉:“怎麼又說?這種傻話,嗯?”
傻話傻話,她?說?的都是實話。
等著吧,等週末她?就回香港。
到時?候把那隻錄音筆找出來扔他面前。
鐵證如山,看?他還怎麼狡辯。
但是沈屹驍哪知道她?的心思,在?她?的哼哼聲裡,不管她?的反抗,將她?摟到懷裡。
“我一共見你哭過三次。”
他聲音能聽?出淡淡的笑音:“第一次看?見你哭,我就在?想,怎麼可以有女孩子把眼淚流得這麼漂亮。”
夜濃溼著眼睫撇嘴:“少?來。”
“真的,”他說?:“當時?我還在?想,要是那眼淚是為我流的就好了。”
一句話,把夜濃說?得鼻腔再度酸了起來。
他不會知道,在?那晚的宿舍樓後,在?她?轉過身時?,在?她?大拇指的指甲從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