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一陣不祥的預感隨即升騰。
為了在實質上打擊姚桃,紀以宣就把姚桃掐出了一起吃早飯的佇列,眼不見為淨。這自然直接影響到了姚桃的生活質量。以前一團人一起吃,那飯菜自是色香味俱全不說,還每日花樣翻新沒有重樣。現在姚桃的待遇可謂只剩下一聲嘆息。
被當成害群之馬掐出來自個獨吃,下人們自是不會放在眼裡,再加上姚桃本是聲名遠播,深入人心,頗為成功的塑造了一典型的反派形象,下人們各個是恨之切。那本來質量就不好的小飯菜陡然間變得怪誕異常。
可是,人是硬不過飯的。姚桃還是擠眉弄眼地巴拉了幾口,比吃藥還晦澀。懷著異樣的味道,姚桃更加確定了一件事——不在沉默中爆發,就在沉默中閃人!!
“大夫人。”姚桃恭恭敬敬的朝著大夫人夢意,鞠了一躬。
大夫人朝著姚桃露出個讚賞有加的眼神,細細看來這姚桃並不似傳說中驕橫惡毒,對自己也算是謙謙有禮。人長得也是娉婷秀雅,心裡原先的厭惡也漸漸淡去。
拉著姚桃的手,笑呵呵的說道:“十一妹妹,這不是多禮了嗎,呵呵……我也長不了你幾歲,以後就喊我姐姐就成。”
“恩。”姚桃很乖的點了點頭。
“相公本要讓姐姐我教你寫識大體的禮儀,現在我看妹妹不是挺秀外慧中的。看來姐姐我也教不了妹妹什麼,只當是自家人常熟絡熟絡就行。”
姚桃從大夫人宅院裡出來的時候,深深深的呸了口吐沫星子。
掏掏袖子,把剛才從大夫人那裡偷來的一果盤堂而皇之的拿了出來,喀嚓~喀嚓~~跟豚鼠似地嘎嘣嚼著,朝著二夫人那裡去了。
不是姚桃不打算打擊報復,只是不知道為什麼一進病秧子的大老婆的宅子裡心裡就發慌,自知是這女子深藏不漏,soso~秉承著一貫風格——軟的欺,硬的怕。
自然是在大夫人那裡本本分分,跟只鵪鶉差不多。
何況,剛一進去大夫人宅子裡兩眼就直勾勾的盯上了桌上的果盤,那些亂七八糟的心思也暫時隨風而逝了……
吃飽了,才有力氣。
扔掉手上的贓物,往衣服上抹了抹嘴,揹著手,邁著小腿準備從二夫人開始下黑手。
正當姚桃大踏步的趕路的時候,就見,帥帥的藍管家正在整理花圃。
“藍管家。”姚桃喜滋滋地喊道。
聞聲,藍子期身形明顯一頓,卻沒有回頭繼續給花圃裡花鋤草。
其實,藍子期自問一向不是斤斤計較的人,因為性子溫和所以更是很少和人爭執。自己本是可以大方的回身,喊聲十一夫人的。可是不知道為什麼一想起那日在酒樓的情形,就覺得有股氣難消,不想和那個姓姚的夫人有什麼瓜葛。
“……”
身後漸漸地沒了半點聲響,看來人是走了。
想到這,藍子期只覺得心裡失落非常,再沒半分修剪花圃的心神。自嘲的笑了笑,收起手上的用具,起身離開。
可是,人剛一站起來,就見身後不遠處姚桃正蹲在花圃中,吭哧吭哧的拔著草……
只覺得心猛然間跳慢了半拍,嘴角不自覺的往上揚。
“你……怎麼在這?”慌忙收起臉上的笑容,故作無事說道。
姚桃見藍管家和自己說話,自知藍管家不生自己的氣了,笑了笑說道:“吃飽了,想運動運動。”
說完,誠懇地吭哧吭哧,拔起草來。
藍子期無奈的搖了搖頭,朝著姚桃走了幾步,蹲下來,笑了笑也一起拔起草來。其實,藍子期很想告訴姚桃,這塊地自己剛鋤完,她小手猛拔的那些不是草,是剛種下的花苗。
可是,話到了嘴邊卻之化成淡淡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