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手抓住這根手指,用力拉扯。他的襯衫下擺被扯開了,袖子也被扯鬆了。他花了一番功夫才掙脫,不過還是損失了一隻破爛短襪。
他踉蹌站起來,轉身,看見這根手指再度向他過來。它末端的指甲已經破裂了,正流出鮮血。
&ldo;孩子,你該修指甲了。&rdo;歐華心想。他發出痛苦的笑聲,大門傳來敲門聲。來訪的人顯然十分不高興,正用力猛捶著大門。
&ldo;歐華!喂,歐華!你到底在搞什麼鬼?&rdo;
敲門的是樓下的房客費尼,一位大嗓門的愛爾蘭酒鬼。
&ldo;我自己能應付!愛爾蘭豬頭!&rdo;歐華大叫著走進廚房。他又大笑起來,一邊笑一邊將前額的亂發撥開,但是頭髮一下子就像果凍般垂下來。&ldo;沒有什麼我不能應付的!你最好相信這點!&rdo;
&ldo;你叫我什麼?&rdo;費尼吼道,原先不友善的聲音更加粗暴了。
&ldo;少煩我!&rdo;歐華大吼:&ldo;我正在忙!&rdo;
&ldo;我警告你,如果你再大吼大叫,我就要叫警察了!&rdo;
&ldo;滾開!&rdo;歐華吼道。他又一次撥開頭髮,但那一團頭髮還是一樣又掉回原位。
&ldo;我不要聽你放屁!你這小四眼田雞!&rdo;
歐華伸手梳理黏有嘔吐物的頭髮,然後用一種奇怪的姿態將那些玩意甩開,結果把嘔吐物濺上維蕾的白色廚櫃。那醜陋又可怕的手指曾一度抓住他的雙踝,但是歐華現在一點也沒注意到腳踝已紅腫發燙,好像套著火圈一樣。他現在什麼都不在意,一心只想拿起剛買的電鋸。
&ldo;你在裡面辦嗑藥大會是嗎?&rdo;費尼站在門外大聲質問。
&ldo;費尼,你最好滾遠一點,否則我就讓你見見我的朋友。&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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