騷,“以前不都是拿銀票的麼?”
江容罵他,“說你蠢還不認。以前我們是隻有銀票,如果拿去兌銀子,就給人收手續費了,現在收了許多銀子了,自然是先用銀子。”
高士瑞勸江容,“他是大家公子,估計連銅錢都沒用過的,不知道利潤就是那幾文錢,你何必動氣呢,以後他賣開了就知道了。”高士瑞又轉過頭對朱三說,“朱兄,呆會我們買東西時,會還價的,請你千萬不要有啥表情出來,你要配合我們講價。”
江容拍拍高士瑞,“朱三沒蠢到那個程度,他只是見識少些。朱三很少會在同樣的地方錯兩次,罵一次少一次啊,我是同他開玩笑的,別的人讓我罵他蠢貨,我還懶得理呢。”
高士瑞很無語。
幾人叫上了幾個強壯的男人一起去酒館取銀子再去訂貨。
高士瑞計劃要買的全是廣東土產的乾果,乾魚。如干荔枝,幹龍眼之類的。這些取京城濟蘭的鋪子也能賣的。至於鐵器,他也有興趣買。在各個鄉下賣,換回糧食去釀酒。其實買什麼賣什麼完全可以他自己選定的,但是他一向謹慎,還是決定讓其他人先看過,看完選定的,他再同江容一起去挑。
在專營大批次批發的商鋪看貨,雖然不時小攤小販,單交易叫賣聲,不絕於耳,鬧哄哄的,江容聽著心煩,加上聞到各種味道,江容站住問高士瑞,“你打算幾時起船?”
高士瑞低聲說,“那個鐵鍋鐵器的,你不是說拖著麼?那田三找過我,說不管訂什麼貨,四天時間一定給我準備好,你幾時同意買他們的鍋了,就一起走貨。”
江容點頭,“我們得賣酒的,拖田記一陣子就行了,我們又不是寶珠銀鋪的人,幫幫忙就不錯了,不包送入洞房的。今晚就告訴田三去訂貨吧,六天時間,讓他多弄點貨出來。刀,鍋,剪刀,鋤頭,犁,隨便什麼,多弄些出來。”
這邊的特產的價格很穩定的,只是品級差點與好點有些差價而已。江容讓高士瑞挑最好的,都不怎麼需要講價,運到北方要漲價的,那一點點差價其實無所謂。
一路的看貨,就是江容拿著清單問價格,選好了高士瑞就訂數量,跟著的幾個人就付銀子,讓商家四五天後送到挨著碼頭的倉庫去。
朱三跟著覺得很有趣,申請往自己家鄉也送一次貨。
沒等江容罵朱三蠢貨,高士瑞已經出聲,“朱兄,你家裡有開鋪子賣雜貨麼?”
朱三搖頭,“我們家賣玉器的。”
高士瑞笑了,“我們在京城是有鋪子賣米賣油的,這些土產雜貨,同玉器完全不同的,賺錢賺的不多的,有時賣十斤米才賺幾文錢,虧損還不計算在裡面的。你們玉器鋪賣一件出去,再小件,也得賺幾兩銀子吧。”
朱三尷尬的笑,“那個,隔行如隔山,我沒想到過這點。”
江容恨鐵不成鋼,“賣酒已經是來錢最快的了,你還要賣這些土產,真是的。你不要把錢全賺光嘛,要留點活路給別人嘛。”說著江容不禁笑起來。
朱三也不禁笑起來了。
高士瑞替朱三解圍,“朱兄有這個心都是好的,估計是想安排家鄉的子弟們吧,讓大夥都有點事情做。其實把酒館裡的菜式多弄點,都是細水長流天長地久的生意,卻比賣這些乾貨可賺錢多了。”
江容臭罵朱三,“你仔細管著酒館吧,我還指著酒館的錢用呢。”忽然想起麗敏的飯館,“麗敏那個飯館還賺錢吧。”
高士瑞點頭,“自然是賺的,不過那邊的事我和濟蘭叔叔都不怎麼管的。麗敏姐姐自己管的很好。”
朱三問,“小衛你為啥叫麗敏,阿瑞卻叫她麗敏姐姐呢?”
江容翻翻白眼,“你管的著麼,那是我親姐姐,我愛怎麼叫就怎麼叫。就象我願意叫你蠢貨就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