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國文豪列夫·托爾斯泰曾說:判斷一個人的品行,不是看他說什麼,而是看他做什麼。
我可以說從小在海洲長大,由於某些原因,對官場上的事知之甚多,在我無法分辨一個官員的性格時,我會去他負責的地方看一看,也能大致看出這個官員的性格。”
祁同偉問:“那不知郭董覺得我是一個什麼樣的官員。”
郭小鵬笑道:“少見,平生未見,就算我也只能窺之其一,目前來說,在您身上我沒有看到官僚主義。”
祁同偉不認同這個奉承的說法,“郭董,那您就說錯了,在這個大染缸裡,多多少少還是有的。”
郭小鵬大笑幾聲,“祁書記,您看,華夏建國雖然不足百年,卻誕生了不少形形色色的官員。
一般來說,那些口口聲聲說腐敗的,其背後一定腐敗的厲害,說官僚主義其自身必定是官僚主義堅實的擁躉,像您這樣主動承認自己官僚主義的,少之又少,從這點來看,您就不一樣。”
祁同偉笑了笑,不想繼續探討這個問題,起碼不能跟一個不是官場,不是統一戰線的人去探討,批判這個敏感的問題。
“好了,郭董,咱們不說這些,我帶你去縣城轉轉。”
郭小鵬一怔,也意識自己的行為有點欠妥,趕忙衝祁同偉道歉,“祁書記,我失言了。”
祁同偉回道:“郭董快人快語,但咱們紅星黨也並不全是腐敗分子,還是有好官,好黨員的。”
“是是是。”郭小鵬也是有感而發,他的繼父是紅星黨的高階幹部,官至省委副書記。
但他卻從對方身上看到了欺騙,腐敗,以及骯髒,自此也讓他對官員戴上了有色眼鏡。
但他不認為自己這個有色眼鏡有什麼問題,至少目前他接觸的,大部分都沒有脫離他的感受。
兩人結束話題,上車回到縣城,
縣城的動靜也不小,去年的六個工程,棚戶區改造,百姓醫院剛進行到一半。
濱海大道進行到三分之一,另外三個工程接近完工。
祁同偉已經下令,要在七月份之前,全部完工。
所以江昌縣城隨處能看見大貨車拉著土方,泥沙疾馳而過,揚起陣陣灰塵。
祁同偉看著用絲巾捂住口鼻的郭小鵬,不好意思的解釋道:“黎明前的陣痛,這是一場剖腹產似的新生。”
郭小鵬拍了拍身上的塵土,狼狽之極,“我很理解。
祁書記,聽聞您是一個懂經濟的官員,您看我的海洲大廈應該建在哪裡?”
祁同偉指著一塊空地說道:“那塊吧。”又轉過身介紹到,“正好對面將建設千達城。
衣食住行,吃喝玩樂都囊括在內,會有一加一大於二的效果。”
“好,不知道政策?”
“郭董,這不是工業用地,所以政策上我很難有優惠。”
郭小鵬點了點頭,“好,就按您說的。”
……
自古以來,人們描寫邊塞之景,永遠是荒無人煙,令人絕望。
位於西疆的一所勞改場,也的確是如此。
這所大型勞改場坐落在荒漠之中,四周不是一望無際的沙丘就是險峻的山脈。這裡是犯人們的地獄,也是他們改過自新的地方。
在勞改場的中央,矗立著一座高大的瞭望塔。
塔上的哨兵時刻監視著犯人們的一舉一動。勞改場的四周是高高的圍牆,牆上佈滿了鐵絲網和監控攝像頭,讓人插翅難逃。
犯人們每天都要進行艱苦的勞動,在烈日下挖掘礦石、修建道路、種植防風林。
可卻有一個囚犯不但沒有工作,反而享受著另一個弱小的囚犯的服侍。
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