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郭磊同志,大膽的說嘛,暢所欲言,對了,咱們以前是不是見過?”
郭磊不敢隱瞞,“三年前,郭縣…哦不,郭向理曾經請您喝酒,我有幸在一旁陪同。”
魯民是金市長的紅人,郭向理也算跟金市長搭著一點關係,所以兩人算的上舊相識了。
“對對付,你也姓郭,瓦衣族五支四姓,你應該也是郭向理一支的吧?”
“是,沒想到魯市長您對咱們瓦衣族的內部這麼瞭解。”
“當年和郭向理同志沒少在一起喝酒,都是他給我講的。”魯民長嘆一聲,“哎,說起郭向理同志,可惜了,當年,我和他關係還是不錯的,只是他走錯了路子啊。
有人說他指使人搞殺人,搞栽贓陷害,這事我是不信的,我瞭解郭向理同志,要是沒收住手還是有可能,要說買兇殺人,絕無可能。”
“是,我們郭氏一支也不相信郭縣…哦,不,郭向理同志會做出這種事。”郭磊也露出緬懷之色,緊接著又立馬收了回來。
這一神態被魯民瞧了個正著。
“這裡沒外人,有什麼就說什麼。”魯民又將手拍在郭磊肩膀上,親切道:“以前郭向理同志對你應該還不錯吧。”
這個話題很敏感。
郭向理倒臺後,在海洲就是一個政治錯誤,任何和他掛鉤的人多多少少受到影響,甚至審查,他也不例外。
誰敢光明正大說自己跟對方私交甚好?
可郭向理對他有知遇之恩,更沒有供出過自己,從這點來說他是無比感恩的。
斟酌了一下,郭磊老實的點了點頭,“是,郭縣長對我有知遇之恩。”
魯民意味深長的說:“嗯,你啊,敢於說出來,足以證明你這個人的人品還是相當不錯的。
要知道,在官場啊,總有那麼一些人,一見老領導下臺之後,一個個便迫不及待地想要與過去劃清界限,避之不及。彷彿之前那些共事的歲月、給予的支援和提攜就如同過往雲煙般,不值一提。
這種人,簡直就是寡恩薄情,狼心狗肺。
對曾有知遇之恩的領導尚且能夠如此冷漠無情,又何談所謂的為人民服務呢?
一個人要勇敢的面對權勢變化,保持本心,而不是立刻改變自己的態度和行為,趨炎附勢。
比如說,該勇敢向上級反應情況,還得反應,不能因為怕丟了自己的官帽,就畏手畏腳,喪失黨性,喪失原則。”
魯民說著,郭磊認真的聽著,他覺得這位魯市長的確是一個好官,再加上當年和他老領導有過舊情,讓他有著天然的親近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