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很寬敞,完全不像他之前進去那些號子,容納二三十號人,透不過氣,只有寥寥七八個人,警惕的盯著他。
“又來新人了。”
“看樣子像小混混的。”
“我最討厭這些小混混了,只知道打架,影響市容。”
“不對吧,咱們這間號子都是組織上下來的,怎麼分給我們一個小混混?”
“可能是別的號子滿了吧。”
“什麼組織不組織,你還以為在當官呢,咱們現在都是等待審判的罪犯。”
“嘿,老李,你這新身份適應的倒挺快的。”
一個白白淨淨的眼鏡男突然說道:“你們說,有沒有可能是誰派下殺手,想要滅咱們誰的口。”
眾人一驚,還真有可能,他們為了減刑賣了不少人,難免沒有人鋌而走險。
眼鏡男繼續說道:“反正我是不擔心,你們可就不一定了。”
何耀華一聽反倒放下心來,他是被下面的人捅出來的,上面他已經沒人了,要說有人也就祁同偉。
除非祁同偉派人殺自己。
不過一想那道光明偉岸的身影,他又覺得不可能。
江六沒有理會這些人的竊竊私語,自顧自在靠近鐵門的床鋪坐下。
頭鋪的號頭眉頭一皺,想要說什麼,直接被醉漢一個怒目給瞪了回去。
江六左右尋找,終於鎖定了這次的目標,起身走向人群。
號頭強壓心中恐懼擋在醉漢面前,“你…你別亂來,這裡亂來要關禁閉的!”
雖然他們不像普通犯人監管的那麼嚴,但打架他作為號頭不管不顧也要跟著受罰。
“起開!”江六推開號頭,徑直走進廁所。
眾人這才放下心。
醉漢撒完尿並沒有離開廁所,而是直接坐進人群中,和眾人說起話。
“聽你們的語氣,你們以前都是官?”
眾人一聽,心再次被提起。
“怎麼都不說話,啊!”醉漢瞪起眼睛,一把抓起其中白淨的眼鏡男,“你叫什麼名字?”
眼鏡男哆哆嗦嗦,“我…我叫汪浩。”
“汪浩?這個名字怎麼聽著很耳熟?哦!我想起來了,幾個月前報紙上說不是你撞的你為什麼要扶的法官是不是你?”
汪浩滿臉通紅,“這都是誤會,我不是那個意思。”
“誤會你媽!”醉漢猛地推開汪浩,譏諷道:“要說啊,我們這些小混混還得感謝你呢,是你讓好心人變少,我們才能為所欲為。
可惜,我還有點血性,像你這種禍害,一張嘴讓整個國家蒙羞。”
汪浩不敢反駁,訕笑道:“是是是,我的錯,我的錯。”
“啊呸,孬種。”江六啐了一口,“要說我們這些小混混不是什麼好東西,可跟你們這群人一比,我們簡直算萬家生佛的大善人。
別看你們一個個沒有打人,罵人,但多少人不知不覺就被你們害了。
我真他孃的冤,怎麼跟你們這群貪官住一個房間。”
江六痛罵一陣,又抓住另外一個問起來,後者如實相告,但江六並不認識,便又抓向下一個,沒一會就抓到何耀華。
“你呢,叫什麼名字?”
“我…何耀華。”
“咦,你這個名字很耳熟啊。”
“是…是嗎。”何耀華哆嗦起來。
“我想起來了,你是不是河口縣那個縣長。”
“副的,副的。”
“犯了什麼事?”
“貪…貪汙。”
“嘿,百姓真倒黴。”江六嘲諷道。
何耀華嘆了口氣,低下頭,等待捱罵。
哪知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