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時,祁同偉來到了面前那片荒地。
未來祁村的種植基地起源。
荒地已經被祁家村簡單的用籬笆給圍了起來,裡面的石頭也被清理了不少。
入口處搭了一個茅草棚子,平常祁父還會睡在這,看護這片綻放生機的果園。
雖然等果樹真正成長,收穫,還要好幾年,但光這樹苗也是一筆不少的財富,祁父還是很上心的。
村裡人同樣知道這意味著什麼,所以也會安排人過來值班看守。
桃樹苗,李樹苗被隔成相同的距離,整齊劃一,在微風中搖擺。
這些樹苗都是祁同偉拜託吳慧芬一個農業部門的朋友搞來的優良品種。
三月份種下的,大多數都存活了下來。
對於莊戶人來說,沒有什麼系統性的經驗,但是既然都是種植,那像種植糧食是一樣,施肥除害總沒錯。
見長勢還不錯,祁同偉放下心來,伸了伸懶腰,想起今天還沒簽到,又點開了系統。
“簽到。”
“簽到【藍色】梁天德,好友度:1”
嗯?梁天德?難道自己真要跟他做親戚?
已經47歲的梁天德,一個不入常的副縣長,分管又是水利之類的部門,說實話給祁同偉提供不了多少幫助。
等他大學畢業,或者考研出來,梁天德估計要退居二線了。
不過能簽到一個藍點也不錯,到時候刪除,起碼能換算成0.5個藍點,抵得上自己五十天的簽到了,算的上最近小半年簽到的最好的關係了,聊勝於無。
溜達一圈,睡大漢床的後遺症也恢復的差不多了,祁同偉踱步回家。
回到家,那個梁縣長已經起來,陪著祁父侃大山。
見祁同偉回來,祁父招呼著大家一起用餐。
桌上,其他人悶聲吃飯,只有他倆在那聊個不停,要不是祁同偉阻止,兩人又準備一大早喝上幾杯,這傢伙是一點官樣都沒有。
飯後,梁夢實在丟不起這個人,硬拖著梁天德提出告辭。
祁同偉以為梁天德的離去是結束,沒想到是開始。
很快,祁同偉回家的訊息不脛而走。
看熱鬧的,打秋風的,攀親的,還是想結親家的,絡繹不絕。
祁同偉低估了一個貧困地區萬元戶的威力。
連續幾天,他就已經把祁家,還有祁母一家百年興衰榮辱,旁支主家瞭解個透徹,因為那群人是真帶族譜過來的。
祁同偉算深刻的明白了什麼叫,窮在鬧市無人問,富在深山有遠親。
也不知道當初祁廳長當上公安廳長,是不是也是這樣的場景。
無緣無故一大堆親戚,讓祁同偉頭痛。
尤其是,還沒聊幾句,就開口提幫忙,祁同偉哪會慣著這個毛病,直接開口趕人。
看來搬家要提上日程了,不然這還得了。
他是要做祁省長,祁書記,而不是那個祁廳長。
這些八竿子打不著的親戚,誰知道哪天就變成攻擊自己的刀子。
不勝其擾下,祁同偉背起了揹包,離開了祁家村。
這個時代背景,祁同偉還沒真正瞭解過。資訊的來源都是電視劇或者小說當中的隻言片語。
正所謂讀萬卷書,不如行萬里路,考察一下漢東的風土人情也是很有必要。
…
熱浪滾滾,揚塵漫天。
李達康的心情比起這六月的天更加焦急,更加讓人上火。
這次他是自己的老領導趙立春面前打的包票,一定要將金山縣這個漢東貧困縣帽子摘掉。
成功了,李達康以後仕途一片光明。
失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