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汐月露出一個悲傷的表情,“回皇上,那日民女出京後就感覺一直有人在跟著民女,民女怕自己搞錯了,畢竟南行之路就這一條官道。行了一日到傍晚時身後的兩人依然不遠不近的跟著,於是民女就把那兩人給抓了。審問之下其中一人交待了是沐侯爺派他跟著民女,沐侯爺還在前面的半道埋伏了五十多死士截殺民女。”
沐汐月說到這裡一副黯然傷神的模樣,“民女竟不知沐侯爺不待見我至這種地步,民女不過是不願意按他的意思嫁給陳國公府的那個痴傻公子,他竟一次次的派人暗殺我,原以為與他斷了父女之情他能放我一馬,沒想到他還是,莫不是我上輩子掘了他沐家的祖墳。”
沐家的祖墳就是你家的祖墳啊,皇上了聽得嘴角一抽,“你不是說抓了兩個跟蹤之人,那另一人呢?”
沐汐月馬上變臉成一副忿忿不平的樣子,“說起這個人就來氣,看著與沐侯爺派的那人不是一夥的,但無論我怎麼問他都不開口,也不知道還有誰這麼看我不順眼,難不成我上輩子也掘了他家祖墳,這一氣之下我就把兩人都給殺了。”
之前蕭逸白與皇上說過沐汐月救他的事,也說過上回出城護證人進京的事,說沐汐月的武功之高不輸於他。
皇上面上不動聲色,知道他派出去的暗衛身手如何,現下這個沐汐月竟然說的這般輕鬆,說抓就抓了,說殺就殺了。皇上又打量了下眼前這個看著纖瘦的女子,身上也沒有內力的波動,可怎麼看也不像是個武功高手。
不過皇上相信他的暗衛不會出賣他的,於是又問:“那安遠侯派出截殺你的死士呢,你可有遇上?”
沐汐月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看了下皇上,“回皇上,明知道有那麼多死士埋伏,民女怎麼可能還會走那條路,自然是繞道而行了,我們兩個手無寸鐵柔弱無依的女子怎麼可能對付得了五十個多死士,聽說死士都很厲害,要是隻有五六個我倒是很想見識一下到底有多厲害。”
蕭逸白看著沐汐月的表演忍著笑,看來得與她好好聊聊,二十天不見,也不知道他錯過了這丫頭的少事。
皇上看了眼沐汐月的腰間,看那軟劍的劍鞘不用說都知道蕭逸白給的。
“也不算手無寸鐵,瑾王沒告訴你不能帶利器進宮的嗎?”皇上的眼神很是不善,聽這口氣身上的功夫應該不差。
沐汐月心裡咯噔一下,特麼的,根本沒想過這種事,不能帶到利器進宮這也能理解,只是她也是真的不知道。
沐汐月轉頭小聲的問蕭逸白,雖然是小聲了一點,但她的聲音小到剛好能讓皇上也聽到。
“蕭逸白,你怎麼不早說,你父皇會不會砍了我?”
皇上唇角勾了下,這丫頭倒是個古靈精怪的,也難怪這小子會動心。
蕭逸白把人往自己身邊拉了拉,側身把人擋住了一半。
“父皇,我們著急來見您,月月不懂這些規矩,我忘了說了,此事是我的錯,您要是不高興還是把我貶為庶民算了。”
又是貶為庶民,皇上氣笑了,拿起茶盞扔向蕭逸白。
“你給朕滾出去,朕見到你就來氣。”
蕭逸白伸手接住茶盞走到龍案前放好,嘻笑著道:“是,那兒臣滾了。”
說著牽起沐汐月的手就往外走。
皇上又是一聲吼,“朕只叫你滾,沒叫沐丫頭退下。”
沐汐月停下腳步,轉過頭用無辜的眼神看著皇上。
皇上看著蕭逸白緊握著沐汐月的手不鬆開,沒好氣的揮了下手,“行了,都退下吧!”
兩人走後,皇上也沒看摺子,只是看著門發呆。
這個沐汐月很是聰明,看著倒是爽直大氣,卻也是個不吃虧的人,做事果決膽大心細,性子又有幾分像俞貴妃,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