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汐月想了下說:“若是能確定這些私兵的主子是誰,先將人抓了,底下的私兵沒了倚仗自然就軍心煥散。另外儘量找出這些私兵的首領,抓了或殺了,沒人領導的兵就是散兵,招安的可能性更大。”
沐汐月頓了頓又說:“若是實在招安不了,那邊的地形適合圍攻,只要守住別的出口,只留下大裂縫那邊的口子,不讓人活著逃走也不是很難。”
沐汐月說的這些法子蕭逸白和齊衡都有想到,這些私兵數量龐大,或許他們都不知道自己只是別人的私兵也說不定,能招安自是最好的。
蕭逸白道:“我們也想過招安的法子,就如同你說的,如果確定了這些私兵的主子是誰,那麼先把這人控制住,不過在沒有把這些私兵端了前恐怕是很難有足夠的證據來指證。能養出這麼多私兵的人身份或許極高,鎮遠將軍之上可能還有主子。”
沐汐月聽出了他話裡的意思,“所以能做鎮遠將軍的主子那就只能是皇子了,有實力有能力讓鎮遠將軍追隨的皇子也就那麼幾個。”
二皇子的人雖然早已經被一鍋端了,但二皇子只是被奪了王爺的封號,他名下的產業也沒有被沒收,當初二皇子的外祖和岳丈罪名是貪汙受賄販賣兵器,這些錢財二皇子不可能沒有份,而這個山谷至少存在了兩年以上,所以二皇子也有可能是背後的主子。
“大皇子和四皇子是皇后所出,正統嫡出,大皇子這個人我看著心機不是很深,有點衝動狂傲又很自負,我看著養私兵的可能性比二皇子要小,四皇子像個笑面虎,比起大皇子更加陰私,且心機深沉。三皇子我只見過兩回沒什麼交談過,看著像個樂天派,彷彿是不爭不搶的性子,不過他的笑給人一種距離感,這種人可能是蟄伏的毒蛇。”
齊衡對沐汐月豎了個大拇指,“沐姑娘分析太到位了,那你就沒想過你身邊這位也是有可能的?”
沐汐月給了他一個看白痴的眼神,“從鐵匠失蹤的案子就能看出不可能是蕭逸白的,不然他還費那麼大勁查他幹嘛,總不能為了做給那些跟在他身邊的麒麟衛看吧!最主要的是蕭逸白對那個位置沒有野心。”
蕭逸白抿唇輕笑,“月月是瞭解我的。”
齊衡又問:“皇子不止五個,六皇子也已經十六了,而且六皇子這兩年有一半的時間都在外遊歷,沐姑娘不覺得他的可能更大嗎?而且他還有個七皇子的親弟弟也已經十四歲了,可以在京中幫他,六皇子的大舅還是鎮西將軍,二舅經商,在天啟國是排得上號的富商。”
沐汐月知道齊衡並不是真的懷疑六皇子,她輕碾著手指道,“六皇子的可能性比蕭逸白還要小,我與六皇子接觸的比其他幾個皇子要多些,六皇子的眼神很乾淨,他不是個有野心的人。”
沐汐月在末世混了五年,一個人有沒有野心還是能看出來的。
沐汐月分析的頭頭是道,蕭逸白輕點下頭,“月月看人很準,哪個皇子涉及此事父皇的影衛已經在查了,估計不用半個月。父皇的意思最好能活捉幾個私兵首領,這是很重要的人證。”
沐汐月點頭,“確實,你們什麼時候出發去那邊?我與你一同去,到時想辦法混進私兵營,或者儘量接近,只要人在離我十丈的範圍內,我助你活捉。”
齊衡沒見過沐汐月的能力,他好奇這個沐姑娘是怎麼說出這種大話的。私兵營的首領身邊絕不會少了跟隨的護衛,最主要聽描述那個山谷雖大,但那麼多人擠在一起,可以說是隻要吼一聲可以瞬間圍滿人,怎麼捉?
蕭逸白自然是相信沐汐月有這個本事的,他笑著應下,“好,我和齊衡最快也要四日後才啟程。前去那邊查探的人再兩三日定能回京,等人回來後再把計劃完善一下報與父皇我們就出發。”
聊也聊的差不多了,齊衡不到晚膳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