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旁站在的宋世廉汗顏,這小祖宗當真是語不驚人死不休啊!
搖著頭同情的看了眼薄柳之,看來是沒戲了。
有才也沒用,人家小祖宗不歡喜,白搭!
拓跋聿皺了皺眉頭,又掃了眼薄柳之。
薄柳之臉更紅,訕訕的嚥了咽口水,低了頭。
拓跋聿鳳眸半眯,轉向宋世廉,“除了她,可還有其他人選?”
宋世廉搖頭,“目前就她一人。”
頓了頓,補道,“這位姑娘才情了得,得到了上林苑諸位資歷深厚的夫子一致認同。”
伸手將她作的詩賦遞給他,“這是這位姑娘適才作的詩,請皇上過目。”
拓跋聿還沒及伸手接,小青禾一下子搶了過來,笨拙的開啟,有模有樣的唸了起來,“X如山上雪,X若雲間月。XX有兩意,故來相XX。今日XX會,明XX水頭。XXXX上,X水東西流。XXXXX,XX不XX。X得一心人,白頭不相X……”
小青禾唸完之後發現好多字都不認得,好學的指了指不認識的字問拓跋聿,“聿哥哥,第一個字怎麼讀?”
拓跋聿面無表情,黑密的長睫掩下,看不出他的情緒。
一雙眼卻緊緊盯著宣紙的最後一行。
願得一心人,白頭不相離……
削薄的唇瓣冷冽的繃成一條直線,曾有個人問他要過,一生一世一雙人,可那人,現又在何處?!
薄柳之看著小青禾古靈精怪的摸樣,有些哭笑不得。
可一見某人突然沉默不語,身上的氣息再次寒了下來,心口又是被撞了撞,目光思念深濃。
宋世廉大抵知道某帝情緒轉變是為何,眼角無意識刷了一眼身側的女子。
卻又猛地被她眼中的痴戀驚住。
不由轉了頭,狐疑的看著她。
薄柳之收回神,深呼吸的時候,感覺到身側的目光,心跳了跳,裝作不知,垂頭不語。
小青禾久久等不到他的回答,扯了扯他的袖口,“聿哥哥,聿哥哥……”
小女孩兒嗓音想糖一樣,甜甜的傳進耳朵裡。
拓跋聿鳳目微動,沉沉的盯著她,似乎想從她身上看到另外一個人的影子。
小青禾被他盯得有些害怕,縮了縮脖子,小聲道,“聿哥哥,你怎麼了?”
拓跋聿嘴角扯了扯,摸了摸她的臉,眼中全是憐惜,“沒事。”
小青禾看著他臉上的笑容,怔了怔,甜甜道,“聿哥哥笑起來真好看。”
可是他一直都不怎麼笑。
大家都說聿哥哥很疼她,可是聿哥哥只會抱著她,一直不說話,像個木頭人。
薄柳之心念一動,抬起頭來,他卻早已收走了嘴角的弧度,又變得冷冰冰的。
宋世廉一直觀察著薄柳之的反映,身為大理寺少卿這麼多年,可不是白乾的,對事物的敏感程度往往比一般人要強,只要嫌疑人露出點點蛛絲馬跡便能捕捉到。
而這個剛進宮的“夫子”的種種表現,不得不令他懷疑。
勾了勾唇,他倒要看看她究竟目的何在?!或許是那首詩再次幫了薄柳之一把,拓跋聿最後還是留了她下來。
現在房間內只剩下她們三人,宋世廉已經離開了。
薄柳之又開始緊張起來,手腳都不知該往哪兒放,剛開始還敢看他的雙眼此時便連抬起來的勇氣都沒有。
他就在她眼前,雋永豐神,俊美風華。
她多想衝過去抱住他,狠狠的抱住,用盡全身力氣抱住他,再也不要鬆開。
她想告訴他,她多麼的想他,每每想得心都疼了,到後來只有迫使自己不去想他,才能少一些痛意。
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