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玥心裡打鼓。
卻又不忍心看她擔心著急。
便索性閉著眼睛點頭,“放心吧,不會那麼巧的,連煜可是自己跑出去的,怎麼會被赫連一眾抓去,他們又不認識連煜,你說是不是?”
她一說完,明顯感覺某個女人鬆了口氣。
握住她的手也瞬間鬆了鬆。
南玥暗梳了口氣,眼眸輕閃,咬著唇沒再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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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薄柳之屋子內走出去的時候,南玥有些心不在焉。
“丫頭?”一道微噱的嗓音突地從身後傳來。
南玥嚇了一跳,抽著眉毛轉身看去,卻是某個她這輩子都不想見到的男人倚在房門口睨著她。
那摸樣就好像在說,我等你很久了!
南玥煩悶的皺了皺眉頭,暗歎自己粗心大意,竟然從門口出來也沒看到他……
心裡又想,若是他一直在這兒,那豈不是……
臉白了白,南玥突然有些不敢看他了。
見狀,拓跋瑞鷹眸泛出冷意,嘴角勾了似笑非笑,從房門上站直身子,芹長的身子緩緩朝她走去。
南玥頭皮發麻,本能的往後退了著。
“你怕本王?”拓跋瑞眯眸,嗓音沒有絲毫溫度。
南玥輕嚥了咽喉嚨,僵硬的朝他福禮,“瑞王是一國的王爺,威儀嚴正,民女自是有些怕冒犯了王爺。”
“是嗎?”他的聲音又冷了分,停在了她的面前,胸口幾乎要貼近她微垂的腦袋,氣勢凜然得讓南玥一瞬想逃。
南玥硬著頭皮點頭。突地,下顎被掐住,用了狠力。
南玥吃疼,眸中不由蹦出幾分惱意,狠瞪著他。
拓跋瑞淡淡挑眉,眸內閃過暗光,他微微俯身,唇瓣幾乎要貼在她的唇上,盯著她的微微碰著火的眼睛,危險吐氣,“姑娘這個眼神兒,倒讓本王想起了一個故人,一個恨本王入骨的……女人!”
南玥胸腔猛地抽了口氣,緊張的捏了捏拳頭,嗓音極力保持鎮定,艱難牽唇,“王爺說笑了,這世上哪還能找出第二個像我這麼醜的女人來……”
“呵……”拓跋瑞突然就笑了,而後出乎南玥意料的,鬆開了對她下巴的殘虐,該而輕撫她白皙的脖子上那微微跳凸的脈搏,鷹眸是她看不懂的顏色,“本王說的是眼神兒,姑娘這麼緊張……本王你還以為,姑娘就是那個恨本王入骨的女人?”
南玥被他指尖有一下沒一下觸碰著,就好像有千萬只螞蟻在同時咬她的脖子,冷汗翛然從後背沁出。
南玥深吸了口氣,笑著往後退了一步,“王爺真是愛說笑……”
手指上消失的溫度,讓拓跋瑞臉上有一閃而過的失落。
卻很快收拾好。
他微微握了握手,指尖圈進掌心,負手,就那麼居高零下的看著她。
南玥就感覺置身在十八層地獄,冷得透徹。
終於熬不住他的沉默,剛要開口。
他卻像是知曉般,先一步道,“適才本王見姑娘從屋內走出,是司谷主有事要姑娘傳達給皇上嗎?”
“……”南玥又是硬生生傻了,蠕動唇角看他。
拓跋瑞溫溫潤潤的笑,好不溫和,“皇上有要事出去一趟,臨時忘了一件重要的東西讓本王來拿,不巧正好看見姑娘從房內走出來,本王以為姑娘有事要傳達給皇上,是以才叫住姑娘……”
“……”南玥睜了睜眼,“啊……哦……這樣啊,咳咳……沒,沒什麼事,司爺就是,就是讓我來看看皇上……在不在……”
南玥懊惱,差點咬了舌頭,說的什麼狗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