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二腿子劈來的大刀,已經嵌進了她的肩頭,血嘭湧而出,可花翹知道,傷口並不深。
花翹眼睫輕顫著,不可置信的看向二腿子。
二腿子朝她憨憨一笑,忽的抽出了刀,又往姬瀾夜砍了去。
姬瀾夜眼眸肅然,這次並未讓他繼續猖狂的靠近他,二指飛快掐住他的刀鋒,用力。
嘭的一聲,二腿子手中的大刀斷開。
姬瀾夜手腕微折,在他手中的刀劍,已經飛插|進了二腿子的xiong口。
“啊。。。。。。”二腿子嚎叫一聲,眼珠子瞪得巨|大,盯著花翹,而後倒在地上,沒了聲息。
花翹看著二腿子,雙眼通紅,卻死咬著唇,沒讓自己哭出來。
二腿子從小跟著她,她離開烏塔國這些年,也是他無怨無悔的追隨。
可是,就連要死,他也要護她嗎?!
她哪裡值得!
她這麼自私!
身子陡然騰空,花翹慌促的看過去,便撞進姬瀾夜深邃的瞳仁兒裡,那裡面,似乎有絲緊張。
身子被他抱著一點一點往外走。
花翹急急偏頭,從他肩頭看向二腿子倒地的地方,心,第一次這麼真實的痛著。
走出寨子之前,花翹眼中最後的影像,是寨中弟兄,一個接一個倒地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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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車不知疲倦飛速行馳在大道上,簸得人頭昏。
拓跋溱靠在車背上,臉頰蒼白,狠狠盯著對坐的男人,“你要帶我去哪兒?”
真鄂花遴看了她一眼,並不說話。
拓跋溱快急死了。
她已經記不清這是第幾次問他,可他每次都是沉默不語。
也許,她並不是不知道這馬車的終點是何處。
可是她仍然心存希翼。
被花翹扇了一鞭子的背脊疼得厲害,伴著微癢。
難受到了極點。
她將背脊往車背上輕磨著,意圖減輕這樣的痛苦。
真鄂花遴見狀,眉頭輕擰,“給你擦了藥,傷口在癒合時會伴隨著氧意,你且忍忍!”
“我忍不了!”拓跋溱急火攻心,大吼,“你到底要帶我去哪兒?”
真鄂花遴盯著她明眸裡焯燃的怒火,臉頰微微一暗,道,“烏塔國!”
“。。。。。。”拓跋溱呼吸一滯。
果然是!
轉拳,她突地往車簾口撞了過去。
真鄂花遴嚇了一跳,忙將她扯了回來,“車速這麼快,你以為你能成功跳車還毫髮無損嗎?”
“我就是死了,我也不跟你去烏塔國!”拓跋溱眼眶漲紅,狠狠掙扎。
“。。。。。。”真鄂花遴緊盯著她,雙臂如鐵緊緊箍住她的肩頭,好一會兒,她仍舊像是有使不完的精力般,不停的掙扎著。
而且,經她這麼激|烈的動作,她背部的傷口已經沁出了血。
無奈之下,真鄂花遴抽出一根馬繩,將她的雙手綁了起來。
拓跋溱大驚,“你幹什麼?你放開我!”
“到了烏塔國,我自會放了你!”真鄂花遴面無表情道。
拓跋溱氣結,晶亮的大眼盯著他,“你不會真要聽花翹的娶我吧?”
“。。。。。。”真鄂花遴綁她的手動作微頓了下,抬頭看著她,“你若是不想嫁給我,我可以幫你在烏塔國尋找你心儀的男子以郡主的身份嫁過去,絕不會讓你受了委屈!”
“。。。。。。”拓跋溱怒意往頭ding襲湧而來,已經不想和他廢話,用盡全身力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