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cript> 王家別墅內,沈天青盤膝坐在臥室的地毯上,手中把玩著一枚玉牌,不知低頭想些什麼。
良久,他向玉牌中注入一絲靈力,玉牌上頓時煥發出一陣帶著紅霞般的靈光,從中投射至空中顯現出一道虛幻的身影,此人長髮飄飄、俊美無比,正是授他天一門功法的師傅涵元真人。
涵元真人的虛影語重心長道:“吾徒謹記,將我門傳承授予你之人,手中握有我天一門滿門數萬年積藏,待得你修為足矣時,可手刃此人拿回我門積藏,以此助你大道得成,早日為我天一門報仇雪恨!切記切記!”
這是他第二次聽這段叮嚀了,寧寧肯定想不到,她心中為天一門滿門覆滅痛心,故而真心為天一門尋得一個資質出眾之人承其衣缽,誰料人家天一門託付之人居然抱著這種“過河拆橋”的心思?
沈天青嘲諷一笑,彈指以靈力毀了這枚玉牌,他自然不會依涵元真人所言,殺了楚寧奪回天一門積藏,以便輔助自身修煉。
大丈夫有所為有所不為,他踏上這條路自會以自身能力找到需要的資源供自己修煉,平白無故強取豪奪之事,斷然不會去做。
更何況那還是他喜歡的人,他之所以會想要修煉,也是希望能有個足以站到她身邊的資格,又怎會為了些修煉資源對她下殺手呢?
而且,楚寧對他很厚道,陸續幾次給了他很多合用的資源,靈石、丹藥、法器等等應有盡有,並沒有獨佔天一門落入她手中的那些積藏,師傅涵元真人顯然是被仇恨填滿了心胸,只要有希望報仇,便毫不在意方法過程了。
沈天青想到幾年前來和他告別的楚寧,忍不住輕輕一笑。
她託付他代為關照楚家,如若有什麼變故,稍加庇護一二,還希望他能抽空指點一下她新收的徒弟,楚宇的那個兒子。
別說她親自前來拜託,便是她不說,在她不在的時候,他亦會好好看顧楚家,一如前些年她去d大洋杳無音信時那般。
“天青,下來吃飯了!”王蔚的聲音從樓下傳來,以他如今的修為,哪怕她用的只是正常音量,也彷彿在他耳邊。
他無奈地搖了搖頭,起身準備下去看看。
他如今已不用每日進食了,只是不忍打擊母親的熱情,才會如從前般陪著母親一起吃飯。
外公年事已高,早在數年前離世,他們今日來這幢別墅,實際上也是帶著幾分緬懷之意,之後還是要回沈家的。
“天青啊,你真的不打算結婚嗎?”飯桌上,王蔚不甘心地再次提起了這事。
“媽!”沈天青喚了一聲,略帶嗔怪之意,“你明明知道的。”
王蔚嘆了口氣:“可是楚家的楚寧都消失好幾年了,你要等她道什麼時候啊!”
沈天青默然不語,只顧提筷慢悠悠地吃著。
見他這副“你說著,我聽著,卻絕不會入耳”的樣子,王蔚露出失望之色,但很快她又開了口:“天青啊,你看看,與你同齡的人,大都結婚生子了,哪怕沒結婚的也有個女朋友,你雖然修煉了,也不至於要跟和尚一樣終生不婚吧?”
沈天青放下筷子反過來勸道:“媽,誰說和我同齡的人都結婚了?凌家那個凌風比我還大幾歲呢,他不是也單著麼?”
提起凌風,王蔚頓時無言以對,那孩子的父母與他們夫妻都是抬頭不見低頭見的,自然知道他如今快四十歲了也還沒個女朋友。
她已經跟沈天青催婚過無數次了,奈何這小子是油鹽不進,她這輩子這麼一個兒子,打從這孩子大學畢業後盼著能早日抱孫子呢,誰料判了這好幾年了都沒個希望,心裡自是不甘心得很。
再次以凌風為擋箭牌堵住了王蔚的催婚嘮叨,沈天青暗自鬆了口氣,不由得想起了凌風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