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草草說道:“我已經知道了,再聯絡!”
“嗯!”卓晴了然的放開她的衣袖,放下窗帷,對著外面的景颯說道:“走吧。”
。。。。。。。。。。。。。。。。。。。。。。。。。。。。。。。。。。。。。。。。。。。。。。。。。。。。。。。。。。。馬車直奔刑部大牢,卻在牢門前被堵住了去路。
卓晴下了馬車,與景颯一同走向看守的衙役,卓晴朝景颯點點頭。
景颯上前,將兩錠金子輕輕放入兩個衙役手中,低聲說道:“我家夫人只是想進去看看樓相,還請官爺通融。”
手中沉甸甸的金錠子,這可比他們一年的俸祿還多得多啊!兩人對看一眼,在看看靜立在一旁的素衣女子,最終還是沒敢收下,同時將手中的金錠子推回去,為難說道:“樓相現在是重犯,沒有刑部腰牌或者將軍府令,小人也不敢讓任何人進去,還望夫人見諒!”
卓晴心憂,果然,現在要見他一面都這麼難了嗎?!
“大人有令,讓她進去。”清朗的聲音從他們身後傳來,卓晴回頭,就看見呂晉站在她身後,手裡拿著一塊刑部腰牌。
“呂大人。”衙役看清來人和手中腰牌,連忙恭敬的推到一邊。
呂晉微微彎腰,在卓晴耳邊用著極低的聲音說道:“進去吧,但是快點出來。”
卓晴背脊一僵,難道這腰牌不是單御嵐給的嗎?!抬眼看去,一向穩重嚴謹的呂晉居然對她眨了眨眼。立刻了然,卓晴微微點頭,感謝道:“謝謝你,呂晉。”
卓晴終於進了刑部大牢,但是與前兩次進如的監牢不一樣,衙役將她帶到了牢房的另一側,這裡的守衛明顯更加森嚴,幾乎是三步一崗,五步一哨。但是牢房要寬敞明亮一些,環境也只是好一點而已,床依舊是一塊半大的石板砌成的。
走到最裡間,衙役終於停下了腳步,說道:“夫人,樓相就在裡面。”
一夜的擔心與焦灼讓卓晴的心跳忽然變得有些快,深吸了一口氣,卓晴才跨進了牢門。
牢房比她剛才看到的更大一些,但是仍是隻有一扇不大的小窗通風,因此光線也不好,牢房裡有些悶。
石板床上,鋪著厚厚的稻草,一抹清瘦的身影背對著她,側躺在上面,身上趕著薄薄的被子。
是夕顏嗎?不是說他舊疾復發嗎?為什麼他們還讓他睡在稻草之上,為什麼不給他還更通風一些的房間?御醫呢?!御醫在哪?!
卓晴想要快步走到他身側,腳竟是不由自主的顫抖,好不容易走到床沿旁坐下,卓晴又不敢碰他,只能低聲急道:“夕顏。。。。。。夕顏,你怎麼樣?”
叫了幾聲,床上的人沒有反應,卓晴心下一急,立刻伸出手,抓住他的手腕,撫上脈息。
長長舒了一口氣,還好,雖然她不是學中醫的,但是也難感受到脈象還算平穩有力。
緩緩將樓夕顏的身子放平,卓晴緊緊的握著他的手,低聲說道:“夕顏,你能聽見我說話的,對不對?”
樓夕顏身上,穿的還是昨日的新郎禮服,絕豔的紅將他的顏色映襯的更加蒼白,他的手,比往常更加冰冷。
那代表著喜慶歡悅的嫣紅,深深的刺痛著卓晴的眼,淚竟是不由自主的流了下來,沿著臉頰,一滴一滴的濺落到他冰涼的十指上。
樓夕顏的手忽然動了一下,眼皮也顫動著緩緩睜開,卓晴激動的緊緊抓住他的手,低叫道:“夕顏!你。。。。你醒了!”
“晴兒。。。。。。”久久,樓夕顏似乎才看清眼前的人,手緩緩伸向卓晴的臉頰,微涼的拇指輕輕拭去她眼角的淚,暗啞的聲音如往常般溫柔的響起:“誰,欺負你了?”
沙啞的聲音低得幾乎讓人聽不著清楚他在說什麼,卓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