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未落,卻見秋意濃進來,拿著請帖:「錢大人派人送來請柬,請姑爺明日到府上一敘。」
「看吧!這麼快就來了。」楊宗謹無奈的攤了攤手,又問秋意濃:「來人還說了什麼沒有?比如問他們還要請了誰。」
秋意濃道:「並沒有說,不過聽他的口氣應該是請了別人。」
楊宗謹「哦」了一聲,心裡開始暗自盤算如何應付。
且說次日錢府上張燈結彩,裡外收拾了一遍。各種廚子、下人、丫鬟穿梭來往,異常忙碌。
楊宗謹獨自一人騎著一匹快馬,晃晃悠悠的前往錢府。來到門口,看著衣著光鮮的管家出來相迎,下馬迎上前。
「楊大人請隨我來。」管家在前引路。
「多謝。」楊宗謹緊隨其後。
兩人穿過長長的前院,來到了前廳。只見錢惟濟和潘中嶽都在,忙向他們打招呼。
寒暄過後,錢惟濟道:「聽聞先生成為提點刑獄司,在此特地恭喜。」
楊宗謹謝道:「大人抬愛,下官無限感激。」
潘中嶽插話道:「朝廷詢問地方上誰可以出任此職,咱們錢大人可是第一個認為可以的大員。」
楊宗謹知道他們只是嘴巴上佔便宜,還是向錢惟濟謝過。
錢惟濟開懷大笑,招呼楊宗謹上餐桌吃飯。
三人圍桌而坐。
下人溫上了一壺好酒,給每個人都倒了一杯。
錢惟濟舉杯道:「第一杯酒,在這裡恭喜楊大人走馬上任,以後咱們就是同僚。」
「多謝。」楊宗謹舉杯相謝。
三人碰杯,一杯酒下了肚。
接著滿上。
錢惟濟又道:「這第二杯,祝我們合作愉快。」
三人再次幹完。
下人又上前滿上。
錢惟濟道:「這第三杯酒,祝……」
楊宗謹卻叫住:「等一下錢大人,下官有話要說。」
「請說。」錢惟濟儘管心有不悅,還是放下了酒杯。
楊宗謹道:「目下朝廷的糧食即將運抵廬州,但是在這之前必須要先盤清庫存。只有等到庫存糧食弄清楚,後面的事情可能搞清。」
錢惟濟沉聲道:「這恐怕不容易吧。眾所周知,歷代糧食都有所出入。這一點我也不瞞你,這是事實。這次盤查庫糧,等於是在戳漏洞。這樣做法只會讓地方上人心惶惶,再沒人給我們做事。」
「錢大人所言極是。」潘中嶽隨聲附和道,「楊大人初來任上,似乎還不懂這裡面的難處。我們並非推卸責任,而是實際情況。」
楊宗謹笑了笑:「我說的盤查庫存糧食,並不是一網打盡。抓大放小,對於大窟窿必須一查到底。諸位可以看一看廬州里的大糧倉共有四座,如果不查清楚,怎敢放心把賑災糧放在庫裡。」
錢惟濟和潘中嶽對視一眼,都沒有立即表態。
見楊宗謹如此堅持,潘中嶽試探性問道:「大人真的要這樣做?恐怕要得罪不少的官員。」
楊宗謹向天拱手,說道:「我奉天子之命督查此事,自然要履行應盡職責。還請兩位大人配合,不知可否願意。」
「這……」潘中嶽看向錢惟濟。
錢惟濟道:「楊大人一定要這樣做,本官支援就是了。」言語間很是不悅。
「多謝。」楊宗謹看出自己攪局,也不自投沒趣。藉口自己有事要辦,直接離開了錢府。
來到外面的大街上,楊宗謹牽出自己的馬就跑了。路上片刻不敢耽擱,生怕被錢惟濟拍出來的人殺害。
回到家,楊宗謹從李媗之事先準備的涼水,一口氣喝了兩大碗。
李媗之看他這樣,心疼道:「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