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就是嘛。難道你們不承認?」
「沒有的事!」
段文慧雖然嘴硬,但是氣焰沒有剛才那麼盛。
她不說話,裴秀娥也不開口。
楊宗謹見機插話:「李二夫人,如果可以的話,請允許衙門派大夫幫你看一看,以免損害到腹中孩子,卻沒有及時發現。」
裴秀娥道:「多謝楊提刑。不過亡夫專門請了外面的女大夫負責照顧我和孩子,如果允許的話,請大人允許她進來幫我看一看。」
楊宗謹聽了,回頭看向陳堯諮。
陳堯諮才是這裡的主事。
「請李二夫人把醫館地址說出來,我差人去請她來。」陳堯諮同意了。
「吉慶街太平醫館顧如君,你們去請的時候說出我的名字,她就會來的。」裴秀娥淡淡地道。
楊宗謹在心裡琢磨了一下,覺得哪裡不對,但是沒有證據,也就沒有開口。
陳堯諮則完全沒意識到有任何問題,立刻吩咐手下去請。
從吉慶街到這裡還有段時間,楊宗謹還有時間詢問。
「請問你們剛才到底爭論的到底是什麼?你們是一家人自然不用說清楚,陳府尹和我卻是外人,你們不說,我又怎麼知道。」楊宗謹把手一攤。
家家有本難唸的經,楊宗謹也是無奈得很。
裴秀娥氣憤道:「亡夫生前和奴家商量,要把奴家腹中孩子過繼給大夫人!雖然任何妾室的子女都應該稱呼正室為娘,但是他們的意思竟然是讓我完全過繼。從此,這個孩子和我沒有任何關係。」
楊宗謹一怔,沒想到是鬧的是這麼一出。完全不讓生母撫養親兒,那也只有皇宮才有的事情,民間還是頭一回見到。
「你這個狠心的女人,就算不答應,也沒必要一走了之。把醉醺醺的相公扔在房間裡,也不讓其他人看他。連他被殺了,屋裡人都不知道。」段文慧氣鼓鼓的說道。
「我哪裡知道事情會是這樣的。」裴秀娥也是振振有詞的說道,「如果長著前後眼的話,就不會嫁過來。」
「你又是這句話!」段文慧被氣死了,看向楊宗謹叫道:「大人!」
「大人!」裴秀娥也叫。
拿冰袋敷臉的楊宗謹也是一臉無奈,這叫他如何開口。
陳堯諮看楊宗謹被兩個女人弄得焦頭爛額,想笑又不敢明笑。拿袖子遮著臉,偷偷地笑了起來。
「我……我對於這件事,還真是不在行。」楊宗謹苦笑完,忽然想起策略,立刻吩咐衙役把昨天在案發現場發現的匕首拿來。
指著託盤裡的匕首,楊宗謹問道:「李二夫人,請問這是你的匕首嗎?」
裴秀娥看了眼,點頭承認。
楊宗謹又問道:「這柄匕首留在案發現場,就在你相公身邊放著,上面沾滿了你相公的血。請問你的匕首為什麼會出現在那裡?」
「什麼?」裴秀娥聽到描述,急火攻心,身體搖搖欲墜。
她勉強撐著桌子站著,有氣無力的反問楊宗謹:「大人的意思……莫非是認為我就是殺害我家相公的兇手?」
楊宗謹忙道:「不是這樣。我只是例行詢問,希望你給我一個合理的答案。」
裴秀娥含淚道:「前夜,奴家睡不著,苦苦等候我家相公。他在去大夫人家裡的時候說過,今晚一定會回來。奴家這才等他。沒想到他喝得醉醺醺的回來,嚇得奴家以為來了賊,拔出了匕首。」
「沒想到他見到奴家的面就嚷嚷著那件事,因為意見不合鬧了起來。奴家一氣之下扔下匕首逃走了,想回孃家避一下風頭。」裴秀娥嘆息著搖頭。
她話剛說完,段文慧就叫道:「不是這樣的。相公從我家出門時沒喝酒,說他喝酒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