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得意微笑著的。“因為我的身上,同樣流著元氏的天子之血。”
“你住口!”
錦淵彷彿不願再聽下去,手中長劍用力,正要劈下,下端地銀刀卻也力量加重,一刀一劍交錯間,竟依稀是先前,她以辰樓主人身份教寶錦劍術時的招式。
“寶寶……連你也要違逆我嗎?!”
錦淵的身影如同凝固一般。並沒有發怒,只是黯然一嘆,終於收手。她的身影雖仍是輝煌神秀,卻帶上了幾分蕭索悵然。
皇后卻躲也躲,聲音也因幸災樂禍而尖利,“你們的父皇,據說是情深義重,正宮死後,再沒另立可你們恐怕不知道吧,他一直與我母親私下來往……”
眾人今日已經聽見太多秘辛。一路看文學網一聽這一話,仍是一片譁然皇后之母乃是方家當家主母,卻與今上私通款曲,實在讓人瞠目結舌。
錦淵再也懶得阻攔她。只是冷哼道:“你母親趁著父皇陪母后歸寧省親,暗中勾引魅惑於他,這等隱事淫褻難言,我為尊者諱才不願鬧得天下皆知,你卻大肆張揚,覺得自己很光彩是麼?!”
皇后冷笑著回道:“恐怕你是嫉妒攻心吧先帝曾經將親手煉就的珠貝面具贈你,當時朝臣以此為意,認為你是他最鍾愛的子嗣。可你卻不曾想到,他也煉了個同樣的給我!對了,還有那笛音,他從小教你那般吹奏,可他也教了我!”
寶錦恍然,想起當初。皇帝吹奏地獨特技法那本該是姐獨有的。卻在繾綣相戀時,教會了他而皇后那邊。她想起琅繯在夜宴上刻意演奏的一曲,為了爭寵,皇后連那樣的秘技都教了她。
她忍不住開口,喃喃道:“這樣爭來爭去,值得嗎?“
皇后冷笑著睨她一眼,“你連這都沒學會,更不配來說嘴了!”
錦淵不屑一顧她的謬論,“寶錦是父皇的愛女,只是貪玩不靜,才沒有教她她又不是你,得了一星半點殘羹冷炙,也拿來說嘴炫耀。”
皇后面色發青,笑容越發怨毒,“對你,當然是殘羹冷炙,可對我來說,那是父皇唯一能給我的了!”
她越說越是聲音激烈,“你以為自己是金枝玉葉,身上流著最尊貴的皇家之血可我也有同樣的血脈,為何你能活得如此肆意自在,而我,卻必須縮在暗處,什麼也不配擁有?!”
她聲音淒厲,滿含著不甘和怨毒,“從小到大,我都不敢跟你爭什麼,這世上美好之物,彷彿都是為你準備的可當年,當我看到那林間少年時,我卻不準備再讓步,就算你與他一見鍾情,我也可以從你手中奪走!”
“我也愛著他!我不會讓給任何人!”
她近乎尖聲道。
下一刻,皇帝把她從地上拎起,強硬地大掌下死勁扼住她的咽喉,“你一向騙得我好苦!”
皇后任由他用力,卻居然笑得越發燦爛,“你……殺了我好了,死在你手上,我永遠都是你的正妻!”
皇帝被這絕望的事實鎮在當場,他僵硬著,任由她從手中滑落在地。
他站起身,深深地,近乎絕望的望著錦淵,一步步走近。
一旁的宋麟及時出現,冷冷地將他擋住,“你沒有資格靠近陛下分毫。”
“沒有資格麼……”
皇帝雙眼幽沉似海,只那瞳仁深處,卻亮的出奇,他喃喃道,隨即仰天大笑,乾指怒罵道:“蒼天,你對我何其不公!”
“蒼天不公?!”
錦淵終於開口了,冷然近乎譏諷
“與其去怪那虛無縹緲的天,吾之仇恨,卻該繫於何人之身?!”
她聲音黯然,卻帶著塵埃落定後的咬牙決絕,“你與寶錦在山中互訴衷腸那一夜,我才知道了真相,我當時的心痛,比你現在更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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