煉成了……可是……書上沒有說那方法能讓人變成動物啊!”楊颯幾乎要抓狂。
“王,其實我在變成妖怪之前就是一隻狼,也許蠱讓我恢復了原形。”方木的眼神很複雜,似乎有一絲喜悅,又有一絲惆悵,“如今部族是肯定回不去了,王,請讓我跟隨你吧。”
“什麼?在學校裡養狼?”楊颯跳起來,牽動背上的傷,痛得弓下了身子。這個時候,她才似乎突然想起了什麼,道,“小幽和大夷城呢?”
“李幽家裡有點事,回去處理去了,至於大夷城……”楚雲飛眼中有道奇異的光芒一閃而過,“消失了,就在我們走出城去的那一刻,大夷城就消失了,奇 …書∧ 網就好象從來都未曾出現過。連原本的殘桓斷壁和寄居在你身上的怪物都消失無蹤,只剩下一地碎石。”
楊颯沉默下來,沉思良久,才道:“也許大夷城早在萬年以前就不復存在了,剩下的只是那些被天帝殺死的人們的怨念,才彙整合了這座城。如今他們的王子……不,應該是公主,已經取回了巴王劍,他們應該已經去輪迴了吧?”
楚雲飛嘆了口氣,道:“也許吧。”
“不過……”楊颯似乎又想到了什麼,轉頭望著他手裡的《經濟學》,道,“你看這種書幹什麼?治療失眠啊?”
楚雲飛露出一個很受傷的表情,說:“我們認識這麼久了,你竟然不知道我是經濟政治系的。就快要期中考試了,當然得準備準備。”
“期中考試?”楊颯頓時花容失色,雙眼一翻,重新倒回床上,“我還是繼續昏迷吧……最好能捱過考試……”
1344年 法蘭西烏鴉城堡
長長的走廊,塗著白得刺目的漆,門與門之間的空隙中掛著油畫或者壁燈,昏暗的淡黃色燈光映著畫中人的臉,充斥著詭異的氣氛。
一個穿著體面的年輕人揹著一個與他的衣服明顯不相稱的揹包,白色的佈滿是黑色的汙垢,帶著一股子汗臭,似乎很久沒洗了。他將揹包往肩膀上捋了捋,對著走在前面的人諂媚地笑道:“塞西先生,克洛夫人真的指定我為她畫肖像?”
那穿著華貴,腰配長劍的中年人厭惡地朝他斜了一眼,下巴的山羊鬍隨著他的嘴顫了兩顫,道:“怎麼?你不想為夫人畫像?”
“不,不,能夠為法國第一美人克洛夫人畫像,是我的榮幸。”年輕人連忙說,臉上滿是奉承的笑容,更顯得那張臉委瑣無比。
中年人無奈地嘆了口氣,這個年輕人只是個沒有名氣的流浪畫家,為什麼夫人卻堅持要他為自己畫肖像?以克洛家族的財力勢力,就算請最有名的宮廷畫家也不是問題吧?
走廊的盡頭,是一扇雕刻著宗教浮雕的棕紅色木門,中年人上前輕輕敲了敲,說:“夫人,我把他帶來了。”
“請他進來吧。”一個異常悅耳的聲音從門內傳來,聽到這聲音,年輕人不禁顫抖了一下,心中一陣激動,即使是昨天,他都不敢想象自己能夠見到這位名震歐洲的絕世美人,這一定是上帝的眷顧!
“是。”中年人恭恭敬敬地推開門,對身後的年輕人冷冷地說,“請吧。”
年輕人又下意識地將揹包捋了捋,激動得連步子都有些不穩,連忙正了正衣冠,走進房門。
房間裡的陳設以淡藍色為主,天藍色的窗簾,天藍色的紗幔,天藍色的被褥,暗藍色的地毯,牆上的是天藍色壁燈緩緩地流動著幽幽的光芒。
“您好,夫人,能為您畫肖像,是在下的榮幸。”年輕人行了一禮,儘量讓自己顯得有修養。
“有勞你了。”女人的聲音依然是那麼美妙動人,年輕人抬起頭,眼神一下子便凝固了。
即使是在夢裡想象過千百萬遍,也絕對想象不出這樣美麗的容顏,那克洛家族的女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