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靜制動,韓江雪這會能夠做的只能是這樣。
聽到韓江雪的回答之後。蒙貴妃卻是沒有再多說半句,轉身徑直往前方不遠處的亭子走去。身邊的宮人見狀,一時間也不知道這主子到底在想些什麼,看了看此刻還跪在地上的綠荷以及站在那兒的韓江雪。連忙先行跟上主子再說。
綠荷這會心中完全拿不定蒙貴妃這到底是什麼意思。親自過來了竟然就問了這麼一句話,而後不言不語自個跑一邊亭子坐了下來,連如何處理她們的話半句都沒提,也不知道這到底代表著什麼。她忍不住偷偷瞅了韓江雪一眼,卻見韓江雪神色平靜,並沒有任何的慌亂與無措,不由得更加犯起嘀咕來。
韓江雪這會心中也愈發的奇怪,但很快卻是沒有多想什麼。上位者的心思往往都會帶上幾分故意而為之的玄忽。那樣的做法並不是真的有什麼特別古怪的地方,而不過是想讓這樣的行為來擾亂旁人的心思罷了。
蒙貴妃這會正是如此。故意讓人看不透便可以更好的起到威壓的作用,這樣的法子對於許多人都極為管用,而對於韓江雪來說,倒並沒有生成什麼多大的效果,最多隻好奇一會這蒙貴妃到底會是一個什麼樣的真正態度罷了。
像蒙貴妃這樣的人這麼多年以來可以一直寵冠後宮,所依靠的不僅僅只是傾國傾城的容顏以主家族那塊後盾,最為主要的還是超乎常人的心性與手腕。所以韓江雪自然並不懷疑這樣心思的人兒會看不透折梅一事之中所存有的漏洞與不合常理之處。
甚至於,如果她沒有猜錯的話,蒙貴妃這會絕對已經猜到今日所針對她的這個陷阱到底與何人有關,那麼接下來這位貴妃娘娘的處置方式便只是代表一種態度罷了。
是送太子這個順手人情好好修理她一番呢,還是會有另外的一番考慮?在這樣的關乎到各種關係與方方面面影響利益之間的博弈如何去選,韓江雪當真無法猜到。
她這會已然做好的最壞的打算,若是一會蒙貴妃輕輕鬆鬆的送太子這麼一個人情的話,她又當如何自救?
心思在一瞬間轉悠開來,此刻的韓江雪沒有恐懼與慌亂,甚至於連半絲緊張都沒有,從入宮前她便做好了各種各樣的打算,而或許眼下這個看上去最大的危機還僅僅只是一個開始罷了。
太子雖然自負,但也不是那種完全沒有腦子的人,若是萬一借不到蒙貴妃的勢,這樣的可能性自然是會考慮到的,所以除此之外定然還會有其他的後招。
她當然不相信太子真的會願意讓她長期作晉雲公主的侍讀,所謂的侍讀一說也不過是讓她入宮好侍機整治刁難報復的一個理由與藉口罷了。等她被修理得差不多之際,在任何人眼中更是不可能再有什麼讀的資格,無非就是頂著侍讀的帽子在宮中走一趟被其好好整治一番罷了。
想到這些,韓江雪心中反倒是更加的平靜下來,慌亂緊張起不到任何的幫助,還不如鎮定從容的邊走邊看來得好。
而此刻,蒙貴妃在亭子處坐下後,先是朝著那拿梅花的粉衣宮婢問了幾句,片刻之後這才讓人將韓江雪單獨帶了過來,依就看都沒有看那綠荷一眼,任其在原地繼續跪著。
如此一來,綠荷心中可是有些撲通撲通沒底了,卻又不敢吱聲半句,只得繼續在那裡跪著。
韓江雪被人帶到了亭子外頭,她自行停了下來,並沒有再前行進到亭子裡頭。不過蒙貴妃卻是朝身旁的宮婢示意了一下,讓人將韓江雪給帶到了亭子裡頭,帶到其面前不遠處,近距離的繼續打量。
如此,韓江雪自然也沒有違抗什麼,大大方方的進亭站到了蒙貴妃面前,任其愛怎麼打量就怎麼打量,面色全然沒有改變。
看了好一會,蒙貴妃這才收回了那種特別的打量目光,轉而又朝著身旁的宮女們揮了揮手,示意她們先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