盤以前,韓家這一百五十萬兩的賭注全都分批次分地方投了進去,而韓家二老爺的案子亦在刑部大堂正式開審。
刑部大堂不比普通衙門,一般百姓自然是不能夠都湧到裡頭旁聽審案過程的。
但這並不會影響到外頭無比關注案件進展的百姓瞭解到具體的詳情。特別是此事受關注的程度無比之巨,所以刑部專門有人負責隨時將審案過程的具體進展口耳相傳給外頭圍觀等候的百姓。
而這樣的習俗由來已久,特別是有著大背景的各家賭坊介入開盤的情況下,案件本身的每一個過程細節以及最終結果都顯得無比重要。
而韓家人做為家屬以及案件中的相關方,所以韓風與韓敬都進入了刑部當堂旁聽。
韓江雪這一天即沒有去刑部亦沒有留在府中等著聽結果,而是跟平日一樣,繼續做著她這個時候應該做的事情。
除了那次三叔重傷,忙著救慶哥兒請了幾天的假,而後正常的上課日子韓江雪都沒有再缺過一堂川先生的琴藝課。
這幾個月以來,雖然事情層出不窮,但她的琴藝進展反倒是越來越快了。
到了現在,學琴對於韓江雪來說已經不再只是一種技藝的訓練,更是一種可以讓她平心靜氣,放鬆心情的最佳方式。用她師傅的話來說,如今她才算是真正入了琴之門!
“為師還以為你今日不會來了。”上課之前,川先生倒是稀罕的主動與韓江雪聊起了閒話:“你二叔的案子不是今日開審嗎,你就一點都不擔心?”
“擔心呀,正因為擔心所以才沒必要特意守在那邊乾等著。”韓江雪笑了笑,如同說著家常:“二叔這案子翻不過來的話,我們整個韓家怕是都得被牽進去,不擔心那是假的。”
聽到韓江雪的話,川先生倒是頭一回神色顯得有些鬱悶,沉默了半天都沒吱聲。
韓江雪見狀,也沒有再說什麼,靜靜的在那裡等著,片刻後索性安安靜靜的先在那裡撫上一琴。
琴聲一響,川先生這才收回了心思,沒有再說道旁的,開始授課。
一堂課結束,韓江雪起身準備回去之際,川先生這才似自言自語一般道了一句:“他就折騰吧,不折騰得收不了場,他是一點都不會甘心的!”
說罷,川先生重重的嘆了口氣,也沒有理會韓江雪,徑直靠到了靠椅上閉上了眼睛。
韓江雪腳步微頓,側目看了一眼這會神色已經恢復正常的師傅,即沒吱聲也沒多加停留。
師傅所說的那個“他”指的是誰,韓江雪又怎麼可能聽不明白,這麼多年以來,師傅從來都不過問朝政之事,但卻並不代表真的什麼都不清楚。
韓江雪能夠明白自個師傅心中的那種無奈,而站在皇室角度來說,師傅能夠對她說出這樣的一番話來已經是極為不易之事了。
一出大門,外頭等候的東凌很快便迎了上來。
自打從淮州回來之後,東凌便重新跟回到了韓江雪身旁,韓江雪原本想讓他繼續跟著兄長,不過他卻說兄長那邊已經安排了足夠的人手。
“大小姐,二爺的案子出了些麻煩。”東凌直截了當的稟告道:“老爺讓您趕緊去一趟刑部,具體的事宜,屬下路上再跟您說。”
韓江雪一聽,點了點頭,當即便不再耽誤,先行上了馬車。
北風駕車,東凌這會也沒什麼好避嫌的,跟著紫月一併上了馬車,等大小姐坐穩之後,馬車便直接往刑部方向快速駛去。
原來,今日案件審理雖說一波三折,但從頭到尾卻都一直在韓家的掌握之中。雖不時有重量級的證人證物蹦出來讓二老爺的處境很是不利,但最後卻都被推翻,無法形成真正的不利局面。
後來那兩筆爛賬果然被關鍵性的翻了出來,看似鐵證般的那批特殊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