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殊儀洩了氣似地跌坐在椅子上,眼睛空洞而無神,但只是一會兒,她便緊緊地握住了拳頭,無神的眼睛一下於燠出了異樣的神,那是一種混和著絕望、嫉妒、痛苦……還有殺意的神采……
“殿下,你別怪我心狠手辣,一切都是因為我愛你啊!我愛你……我真的好愛你……好愛你……”
大清早醒來,靈月機伶伶地打了一個噴嚏;她的雙手環抱在胸前,秀眉顰蹙,清麗的容顏略顯憔悴。
“屋裡沒有燒盆火是冷了點。”她低聲嘟噥了句,計算著待會兒拿些銀子讓那店小二替她打點些。
吃過早點後,靈月略歇了歇,這才慢慢地踱到大街上。天寒地凍的,她將身上的披風拉得更緊些,沿著大沖,尋找著店小二所告訴她的那間店面。趁著孩子還沒出生的這段時間,她打算剪些布料,替孩子縫些肚兜、小鞋。
在宮中,針黹女紅等活計自有底下的宮人會去負責,當然無須靈月操煩,不過,她自小就對宮女們所繡的那些精美絕倫的活計有著極大的興趣,每每要她們傳授自己一兩樣技巧,閒時也常繡些小東西聊以自娛,久而久之,靈月的繡工早已是一絕。
當初學女紅不過是聊以消遣罷啦,不想今日竟派上了用場,她不禁自嘲地笑了一笑。
好容易找到了店鋪,靈片剪了好些素面的緞子,又揀了幾色絲線,心中打量著要繡些什麼花樣兒才好。她一面走回客棧一面想著女花樣兒,卻沒有發現就在不遠處,有個男人亦步亦趨地跟住了她……
回到客棧,一開啟房門,靈月就看見了他。
“你怎麼會在這兒?”她驚呼。
原來這人竟是東方顯!
“怎麼,不歡迎我?”東顯一臉不懷好意地走近靈月,而靈月警覺地退後,直到靠住了她身後的一堵牆。
“你來做什麼?”
“做什麼?嘿,你問這話未免矯情。”他暖昧地笑道:“你會不知道我來做什麼?”東方顯雙臂一張,撐住靈月身後的牆壁,將靈月密密實實地圈在牆壁和他之間。
靈月大駭,身子一縮便欲從東方顯張開的手臂下鑽過去,無奈東方顯的身手矯捷得多,攫住了她的手臂,硬是不放她逃走。
“放開我!”情急之下也顧不得什麼,靈月檀口一張,死命地咬住東方顯的右手虎口!
東方顯吃痛狂吼連連,畢竟力氣仍大了靈月許多,奪過手“啪”的一聲,火辣辣地摑了靈月一記耳光!
“賤貨!你還當自己是什麼身分?不過是個低賤的下堂婦!”
東方顯心痛地看著正慢慢沁出血來的傷口,看不出靈月一副嬌嬌弱弱的模樣,撒起野來倒也難纏得緊,太可惡了!
原本他以為靈月應該會感激涕零地投入他的懷抱的,誰知這個不識時務的賤女人竟還敢反抗他!既然她這麼不識好歹,那就別怪他東方顯一點兒也不懂得憐香惜玉了!
靈月抖抖索索地捲縮在牆角,半邊嫩臉已經又紅又腫。
“你……你到底想要怎麼樣?”
“想怎麼樣?哼!方才如果你乖乖地同我回去,說不準我或許還會好好地疼愛你,不過,瞧你把我的手咬成什麼樣兒!”他一臉凝重地舉起手在靈月的眼前晃了晃又說:“哪,你瞧,可流了不少血呢。”
靈月嫌惡地扭開頭,東方顯卻粗暴地扳住了她的下顎,所以靈月不得不正視他面目猙獰的臉。
“如果你的脾氣不這麼拗,我會疼惜你的,嘿嘿……不過,我現下改變了主意……”東方顯的嘴摩挲著靈月嬌嫩的臉蛋,吹氣似地輕聲道:“折磨像你這樣一位絕世美人一定有得緊,你說呢?嗯?”
“我不會同你回去的,除非你殺了我!”靈月的聲音幽幽地、細細地,彷彿只是在說給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