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春:「……」
「別以為我不會動手。前些日子,我生擒沙俄親王的時候,開了幾槍,槍槍中了敵人的腦袋,白的紅的,全都濺了出來,」永琮頓了頓,語調陰森森的,帶著嚮往,「很好看。」
接著,他微微一笑,輕飄飄地問:「你要試試嗎?不想沒命的話,走吧。」
這幾句話,好似惡魔的低語,炸響在宜春的耳邊。
宜春像是被嚇到了,眼淚洶湧地流著,妝容被糊了滿臉,卻顧不得擦,嗚咽聲也不敢顯露半分。她僵硬地行了一禮,轉身便逃,背影絲毫沒有留戀,活似有鬼在追似的。
靈嘉:「……」
靈嘉目瞪口呆。
回過神後,懟了懟永琮的手,「這……會不會過了些?」
她哪還記得吃醋的事兒?恍恍惚惚地把醋意拋到九霄雲外去了。
永琮悄聲道:「我有分寸。」
他絲毫不覺得恐嚇一個臣女有什麼不對。
她對靈嘉滿滿的惡意都要溢位來了,那麼令人作嘔,當他看不見?
有本事她進宮去告狀啊!
他就不信了,皇阿瑪和皇額娘能因為這個,用雞毛撣子打他。
當他的郡王爵是吃乾飯的?
這般想著,永琮心裡美滋滋的,戳了戳靈嘉的臉蛋,「我演得如何?和下江南那時候相比,是不是進步了些?」
靈嘉:「……」
靈嘉:「有、有進步。」
永琮心滿意足地拉著靈嘉走遠了。
重新藏匿在暗處的暗七默默無語,果然,七爺還是從前的那個七爺。
不忘初心,他從未改變過。
待靈嘉重新坐在東珠身旁的時候,前方一片嘈雜之聲傳來。
靈嘉沐浴著好友揶揄的眼神,把手貼在了臉上降溫,過了好一會兒,滿身的熱意降了下去,她抬眸望向前方,問道:「這是怎麼了?」
東珠收起揶揄的笑,湊近她,小聲說:「你不知道啊?」
靈嘉迷茫地搖搖頭。
「宜春方才從梅林裡跑出來,髮髻散了,珠釵掉了,哭得淒悽慘慘的,嘖嘖嘖,妝容糊了一片。」東珠壓低聲音,「她們嚇了一跳,趕忙安慰詢問,宜春卻只是搖頭……不出片刻,太子妃派人下來,領著她上樓了。」
靈嘉:「……」
靈嘉很是心虛。
宜春不會供出她和永琮吧?
另一邊,小樓之上。
永琮滿面春風地上了樓,給嫂嫂們行過禮後,舒舒服服地靠在了角落的軟椅上,向下張望了一番,問道:「永璇呢?」
「他到亭子裡烤火去了,順道玩一會投壺,永琨他們跟著一起。」四福晉溫柔地回。
永琮衡量了一番,還是覺得自己帶媳婦玩樂更有意義,更有價值,笑眯眯地點點頭,俊臉上閃著幸福的光輝。
三福晉就指著他笑,「和未來媳婦做了什麼?瞧把你高興的。」
永琮正欲回話,急急的腳步聲想起,有人來報說,富察姑娘像遇見了什麼事,哭得好生悽慘。
太子妃頓時起了身,蹙眉問:「東珠出了事?」
那人連忙道:「是宜春姑娘,山東巡撫之女。」
太子妃眉頭鬆緩了些,忙叫人帶她上來。
待見了宜春之後,三福晉她們面面相覷,太子妃的神色凝重起來,到底是怎麼了?
這個宜春,她平時略有耳聞,一眾姑娘的領頭人,還是富察家的旁支。
……竟不顧儀表,哭成了這個樣兒,難不成是受了欺負,受了排擠?
到底是她舉辦的賞梅,太子妃肅然了面色,溫和地遞了張帕子,柔聲道:「別怕,你如實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