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很難說呀……”蘇良在那邊沉吟了一下,“根據我個人的經驗是這樣的……”
“我的第一個男朋友呢,家長反對我們在一起,可是我們堅持,後來也就算了,不過最後我發現這人腳踏兩條船,於是把他給踹了。”
“那就是說,沒問題了?”
“也不是這樣……我的第三個男朋友呀……”蘇良的聲音裡充滿了惋惜,“長得那叫個好,有點像郭富城和木村拓哉的綜合版,可惜我們家裡不同意,你不知道那阻力當時有多大,我媽尋死覓活的,最後沒辦法,我只好迴歸家庭了。”
“你再堅持堅持,沒準就成功了呢。”
“沒戲,”蘇良嘆了口氣,“分手之後我才知道,那小子吸毒,後來被抓進去管教了幾次,再後來聽說投湖自殺了。”
“也就是說,你至今沒有反抗父母成功,然後恩愛到頭的範例?”我有些洩氣。
“這個範例多了去了,你比如說那個誰誰,對,梁山伯與祝英臺,還有那個自掛東南枝的。”
“有沒有活著的?”我有些洩氣。
“活著的?牛郎織女呀,一年探親一次,也挺好的,”蘇良笑了兩聲,“說實在的,如果你看上個窮光蛋,父母反對的話,那你也就算了,跟他在一起賠了青春賠子孫,犯不上,如果是富二代什麼的,父母反對算什麼?在腳踏車上笑,最多也就賺個腳踏車,在寶馬車上哭,到頭來還能賺個寶馬車不是。”
我沒吭聲。
“究竟是怎麼個人?”蘇良追問了一句。
我看著趙春深走進來,胡亂應了一聲:“不著調的人。”掛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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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春深坐在床上上上下下打量著我,我被他看得有些發毛,清了清嗓子:“幹什麼?”
“我想到了一個辦法……”趙春深沉吟了一下,“你媽媽肯定會同意的。”
“什麼辦法?”雖然知道趙春深的辦法十個有九個不大靠譜,我還是覺得發現了一絲曙光。
趙春深站起來靠近我,在我耳邊低聲說道:“你抱著孫子回去,你媽看在孫子的份上肯定就同意了。”
臉上有些發燒,我窘迫地往後退了一步:“說什麼亂七八糟的。”
趙春深瞪大了眼睛看著我:“我說什麼了?我這個建議切實可行,而且見效迅速,你得認真考慮一下,不會為我想佔你的便宜。”
“你可得了吧。”我推了他一把,他順勢往下一倒,將我拉到了他的身上,翻過身子壓住我:“看我的眼睛,充滿了真誠。”
我哪裡敢看他的眼睛,眼睛閉得死死的往外推他:“起來,起來,媽在另一個房間呢,看見了多不好。”
灼熱的氣息越來越近,脖子上的肌膚燙得很,一種叫作曖昧的氣流在彼此之間流動,趙春深的手指落到我的脖頸上,在我的脖頸上摩挲一番,緩緩往下游動,我嚇得趕緊捉住他的手。
“你別動……”趙春深的呼吸濁重,壓低了聲音在我耳邊說道,熱氣噴再我的耳垂上,心底裡麻麻酥酥的癢。
“住手!”我用盡全力將他往床上一推,攏了攏頭髮站起來,“你怎麼這樣!”
趙春深仰躺在床上一臉的無辜:“我沒做什麼呀!”
“你還沒做什麼!”我指了指胸口,又覺得羞澀,手指挪了挪,“你做什麼了你自己清楚。”
“我真的沒做什麼……”趙春深從床上彈起來,手指落在我的脖子上,“你看看,我叫你別動的。”
我揮手打掉他的手:“什麼別動,我再不動……你指不定……”
“你以為我要做什麼?”趙春深瞪大了眼睛,伸手指了指我脖子上的一塊肌膚,“剛才有隻蚊子,你看看,你不讓我捉,挨咬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