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溫和一笑,道:“袁師弟,你看上去似乎對我們有些偏見啊,如果是剛才我們的那些話的緣故……都是無心之語,還請你不要見怪。”
袁來略微詫異地看了他一眼,看著這位沈城天才的淡然臉孔,不禁在心中哼了一聲,對這種裝白蓮花的無恥行徑很是看不慣,明明是你用言辭逼我出來的,現在見了面反而故作無辜自命謙謙君子了?
這樣想著他卻是低聲一笑說:“不見怪不見怪,你們談你們的,就是想勸你們一句……隔牆有耳,背後說人壞話真不像北宗這種大宗門弟子該做的啊。”
那位面白的師兄聞言皺眉冷笑:“我們可不像某些人竟然偷聽!”
“偷聽?”
袁來大為詫異地看著這人,指了指那薄薄的能看清隔壁人影的屏風,笑道:“你說這個?”
隔著一扇屏風如果非要指責袁來偷聽,這委實有些荒誕,看著袁來那一桌子菜餚顯然是早就坐在那裡了,這個時候說這種話分明也不佔道理,反而有幾分強詞奪理。
袁來見這些人無人說話便冷言道:“北宗人還真是霸道,管天管地連別人的耳朵也要管了?“
面白的師兄臉色陰沉說道:“你是想找麻煩?”
袁來心底輕輕一樂,在這些人的目光中竟然坦然地點了點頭,說:“算是吧。”
算是吧?
他是真的要找麻煩?北宗的這群年輕的弟子甚至一時間有些反應不過來!因為在他們看來這實在是很不合理,自己這邊人是大陸第一宗門的弟子,人數眾多,而對面的少年只是散修一個,又是孤身一人,而且……還坐著輪椅,身受重傷,這種情況下主動惹麻煩莫不是腦子壞了?
若是說北宗人太囂張也就罷了,但是在座的人雖然眼高於頂瞧不起他,但是卻絕不是白痴,所以在袁來露面之後這群人也並沒有主動咄咄逼人,在這種情況下竟然還主動出擊,這實在讓人意外。
而對於袁來而言,則並不是難以理解的事情,他不是那種被別人暗地裡罵幾句就要拔劍決鬥的熱血少年,心中雖然不舒服但是也毫無必要浪費時間精力和這幫人打嘴仗,只不過就在剛剛,他看到這些平均剛剛踏入二境的修行者們的時候,心中就忽然間湧現出一個念頭。
他如今的這具身體,天賦能力是防禦,先前肉身握刀只算是簡單的嘗試,如今卻正好有一個機會能更好地試一試自己所能掌握的防禦力量究竟有多強!
換言之,他已經將這群人當做了理想的試驗防禦力量的人選。
“你真以為自己坐著輪椅我就不敢打你了?”
面白的北宗弟子猛然站了起來,眼中吐露精光,而其餘的弟子們也紛紛臉色沉了下來,袁來的那句話顯然已經算是對他們的挑釁了,對於這群年輕氣盛的天之驕子而言被一個重傷的雜牌修士挑釁已經算是一種侮辱。
面對著那股無形的壓力,袁來視若罔聞,他靜靜地承受著那股來自北宗弟子們的憤怒,整個人就彷彿是海浪中的一顆礁石。
袁來直視著對方,淡淡說:”剛才我聽到你們中有人說自信可以打得過我?“
“什麼意思?”
“我的意思是,我真的挺意外的,北宗的修行者就都是這麼目空一切麼,或者真的覺得我們這些散修就是無能之輩了?你們這些人難道就那麼自信自己若是登上天鼎大會的戰臺就可以秒天秒地秒空氣無往不利了?我就是好奇,是誰給你們這麼大的自信呢?”
“就你們……別說打別人了,就算是打我這樣的坐輪椅的傷號,就憑你們……我站著讓你們打,你們又打得過麼?”說到這一句話的時候袁來彷彿是無奈般地嘆了口氣,隨後做了一個恰到好處的憐憫的表情。
於是……北宗的這群年輕人怒了!
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