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的地方,是兼書房的小廳,入侵的人將像撲火的飛蛾,首先使會往有燈火的地方察看,不致於浪費工夫先搜黑暗的各處房院。
“還沒聽到任何聲息呢。”旱天雷說。
“等你聽到聲息,一定已來至切近了。唔!有意思,來了。”
“哎呀……”
“不必擔心,他們不會用暗器對付你的,要留你這位捕頭作見證。你只要不插手,就不會有危險。”
“你怎知道他們來了?”
“我已經聽到齊大叔傳來的訊號。”
當視窗出現火紅的身影時,旱天雷大吃一驚。
是一個穿火紅勁裝,以巾矇住口鼻的女人;曲線玲現一看便知是女人。手中那把晶光濛濛,似乎見光不見影的寶劍,真的震懾人心的威力和殺氣。
“紅娘子楊寡婦……”旱天雷情不自禁脫口驚呼。
紅娘子的兵馬目前在河南,一軍的主帥能當刺客?這位名捕真是少見識,把威震天下的紅娘子看扁了。
敞開的廳門又現紅影,還不四個青影。
“胡說八道!”廳門出現的人影湧人,有人大叫:“西河秋家的人報仇來了,殺狗官……哎……”
利器破風的銳嘯乍起,似乎滿廳全是飛射回旋的飛錢,猛襲廳口的五個刺客。
不能讓對方打了再說,舒雲需要的是說了再打。因此,他的飛錢並不射對方的要害。
“住手!”他跳起來大喝:“你們……””
刺客的行動基本要求,是迅雷疾風似的快速下手,飛快地脫離現場,與舒雲的希望與要求完全相反。
這瞬間,視窗縱入的紅衣蒙面女人,已閃電似的挺劍衝到,玉劍的晶虹破空疾射。
第一座燭臺飛出,第二座隨即飛出。
手上有神物利器的人,不見得永遠可以佔上風得心應手,有時候運用不當,反而成為弱點失去優勢。
一聲怪響,燭臺被寶劍擊中,銅製的燭臺折斷飛散,餘勢衝破劍氣透入,像幾種暗器迎面猛襲。
蒙面紅衣女人吃了一驚,百忙中身形向下疾沉,整個人高不及三尺,燭臺的碎片幾乎貼發譬飛過。
呼嘯聲說明飛行勁道十分凌厲,捱上一下可不是好玩的,果真是危機間不容髮,真可以把人嚇出一身冷汗。
撲擊的衝勢一頓,第二座燭臺銜尾而至。
舒雲自從發現寶劍的威力之後,已看出紅衣少女御劍的經驗並不純熟,Qī。shū。ωǎng。只知以雷霆萬鈞之威強攻猛壓,他已經知道應付的良策。
因此算定對方必定暴露弱點,在他的計算之中,因此,第二座燭臺飛擲的部位,也下沉兩尺,正好襲擊少女身軀下沉迴避的位置。
假使他存心傷敵,燭臺注入內家真力,寶劍的威力也倍增,更易切割銅製的燭臺,碎片也將無情地換入少女的胸腹與五官。
除非少女用劍拍擊,必定會上當,而他已算定少女不會在倉促間收勢改用拍擊,在這種電光石火似的剎那時間中,任何超人的反應也無法應付劇變。
這期間,一紅四青五個人影,已被飛錢打得手忙腳亂,手腳多少也受了傷,狂亂的衝入,也狂亂地退出,來勢洶洶,退勢更疾。
刺客最忌諱的事便是稽留過久,這些人一擊失敗,便知一敗塗地,必須要及早脫離現場。
好在目的已達,讓官署的人知道西河秋家的刺客來過,便大功告成了,能否殺得了畢知縣無關緊要,所以退出廳便不再撲入。
紅衣少女真的心慌了,她根本就沒看到書案後的人是不是畢大人,燈光和燭光皆被另加的器物遮擋,書案後是光線的死角。
第二座燭臺來勢並不猛烈,也預計出讓少女有反應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