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處向陽的山崖上,兩人將布囊解開,拖出囊中的人,東方發白,曙光股隴,已可察看四周的景物。
果然不錯,是龍姑娘。
好不容易把龍姑娘弄醒,卻發現龍姑娘成了個白痴,雙目遲滯,臉上不帶表情,一問三不答,雙目茫然的神情,可知她對外界的動靜已了無感覺。
“龍姑娘……”舒雲焦急地輕拍對方的臉頰叫。
坐在草地上的龍姑娘,僅頭部隨掌晃動,臉上毫無表情,雙目向前瞠視。
小綠伸手在龍姑娘面前晃動,毫無反應,直至伸手輕觸眼瞼,眼皮才出現反射性的眨動,連臉上的肌肉也沒有任何反應。
“她被八手仙婆的迷魂妖術制住了,也可能被天罡真人的勾魂術所禁銅。”舒雲搖搖頭苦笑。
“大哥,你能解嗎?”
“這……我可以試試。
“如果禁制不解,我們不知她的來歷根底,無法從她口中追查復仇客的出事經過,也無法將她打發回家。”小綠大感煩惱:“再說,帶一個白痴在身邊,那真是無法想象的大困難,咱們沒事找事幹,可把自己的手腳綁住了,如何是好?”
“按八手仙婆和天罡真人的道行修為,我應該可以解他們所施的禁制。但他們如果有更高明,道行更深的高手施術,我就不敢說有把握了,我先試試看。”
控制神智的道術有許多種,巫教方面也學有專精。
每個流派的方法各有不同,各有秘術,雖則萬派歸宗,手段與方法大同小異,但某甲所施的禁制,某己不見得能解,施術者的道行深淺,也可以主宰控制的深度。
舒雲對這門馭神秘術頗有心得,可是,連施三次解禁術,龍姑娘毫無變化,連眼睛也不受吸引。
“糟!可能是天靈蓋受到震動,她已成為真正的白痴了。”他絕望地說:“小綠,我們不能把她帶在身邊,除非仍用布囊把她盛著。”
“為何不能……”
“如果龍夫人又找來,硬說是我們把她弄成白痴的,豈不惹火燒身?”
“這……”小綠一怔。
這不是不可能發生的事,至少昨晚龍夫人那種橫蠻態度,就不是一個育講理的人,更不是一個肯接受別人解釋的人。
“我們先找地方把她藏要,再回客棧找齊叔和青姨商量善後。”
出了意外,就想起向老一輩的人求救,舒雲也犯了這種倚賴的通病。
“看來也只好如此了,趕快準備。”
曙光從小窗透入小室,一陣鳥語驚醒了室中的人。
床頭古樸的木桌,堆放著凌亂的衫裙。
秋素華張開仍有倦意的風目,挺身坐起,這才發現自己身上什麼都沒穿,趕忙拉薄多掩住赤裸的銅體,重新躺回硬梆梆的木枕上。
她覺得一陣寒顫透過全身,一陣羞愧,一陣委屈,一陣幽怨,一陣傷感……
室中只有她一個人,床上也只有她一個人。
那個與她同券共枕的人,是四更天走的,臨行只告訴她一句話:依計行事。
這是說,她必須在午正,到達與大龍捲約會的地方,與大龍捲派來的人見面,隨那些人去梅谷。
那時,她整個人像是震驚得麻木了。
她以為,自己已經是有歸屬的人了,已經從一個少女邁入一個少婦的年代,為何還要她用色相引誘另一個男人。
她在扮演什麼角色?妓女?
她真該傷感和幽怨的,這個在她心目中有良好印象,英俊、出色的男人,她的上司、曾經為她秋家盡力、曾經幫助她給她鼓勵的男人,不該在她力盡筋疲、感情最脆弱的時候,在她毫無準備疲倦過度的時候,半哄半騙半用強地佔有她的身於。
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