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怎麼罵人!”被張二劈頭蓋臉的一頓臭罵,讓範德彪臉色漲的通紅。他也沒想到自己只是多了句嘴,張二河居然敢這麼罵他。
“老子可沒罵人,老子罵的是畜牲!”看著範德彪氣急敗壞的模樣,張二河冷笑著繼續挖苦他。
“張二河~!你也不用逞口舌之利。沒錯,就是老子舉報的,我身為柺子河村隊長,有責任有義務揪出你這種害群之馬!”既然已經撕破臉皮,範德彪索性不裝了。
範德彪氣急承認是他舉報的,讓一眾圍觀的社員大譁!雖然不敢大聲嚷嚷,可一個個也都小聲議論。
“我靠!還真是範德彪舉報的啊!這也忒不是東西了吧!”
“是啊,就算是知道點啥,咱自己村裡解決就是了!幹嘛要驚動鄉里!這不是給咱村抹黑嗎!”
“嘿嘿!這老范家就這德行,可以說是祖傳的手藝了!咱村老地主於九常記得吧?”
“就是剛解放被槍斃的那個?於得福他爺爺!”
“對,當年要不是範德彪他爹舉報誣賴人家欺壓百姓,也不會被拉出去打靶!”
“我靠!原來還有這麼回事!我說範德彪咋處處為難姓於的呢!原來如此啊!”
“張二河,你也不用狡辯。你敢說沒幹投機倒把偷雞摸狗的勾當!你家裡新衣新鞋哪兒來的?頓頓大魚大肉哪兒來的?”雖然周圍社員聲音不大,可範德彪還是聽見他們的議論了,只是所謂法不責眾,議論的人多了,他範德彪就算再霸道,也不敢得罪這麼多社員。
於是只能把滿腔怒火發洩在張二河頭上了,誰讓他看起來暫時好欺負呢!何況背後還有副鄉長小舅子撐腰,就更有恃無恐了!
範德彪的發難,張二河並不慌張,還以為他有啥真憑實據呢!原來就是妒忌使然啊!
“你是隊長?你是雞毛隊長啊!你的義務和責任是對你們1隊社員,啥時候我們2隊輪到你管了!”張二河的話,讓周圍2隊3隊的社員頻頻點頭。
“是啊!二河說的也有些道理,雖然範德彪是隊長不假,可他是1隊長,這都管到2隊頭上了,這未免管的太寬了吧!”
“什麼叫有些道理,明明是很有道理好嘛!”徐銀鈴對於範德彪的舉報很不滿,這兩天她過的舒心的很。
以前自家男人憑著是3隊長,雖然沒有打她。可動不動呵斥她一頓也是有的,可這兩天呢!一次都沒有!
給張二河縫髮帶頭花啥的,一天手緊點能掙一兩塊錢呢!連續兩天了,她都掙了3塊8毛了。天天往家拿錢,他男人王建森每天看她可都是笑眯眯的,一句重話都沒有!
本來今天她還想著,是不是多拿些布頭,到時候分給自己閨女點,讓自己閨女也能掙兩個貼補家用。
徐銀鈴她大閨女嫁到了隔壁五道嶺,家裡雖然能吃飽飯,可閒錢是沒有的。
更何況自家閨女又連生了兩個女娃,她婆婆雖然礙於王建森的面子,沒有動輒打罵,可橫挑鼻子豎挑眼總是免不了的。
徐銀鈴就想著,要是自己閨女一天也能掙個塊兒八毛的,在婆家地位就更穩固了。
因此,對於範德彪檢舉張二河,徐銀鈴那是相當不滿意,甚至說是痛恨都不為過。
與徐銀鈴一樣想法的人可不少,比如青花嬸子,比如再比如馬會計他老婆蓮嬸子。
就是馬保國家馬嬸也同樣如此,更何況範德彪繞過自家男人檢舉。馬保國算是被擺了一道。
當然了,有不滿範德彪檢舉的。自然就有暗暗快意,覺得心中解氣的。
就比如張二河他三嬸,此刻看到被鄉里民兵圍著的張二河,心中異常暢快。
“該!讓你掙兩個臊錢就得瑟,這下傻眼了吧!”偷拿張二河家東西被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