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大笑著走到櫃前給自己倒了一杯紅酒,然後隨即上了樓。
周玉婷用一種很奇怪的眼神看了一眼安瑞,隨即也趕緊隨著安海成的腳步上了樓去。
“安先生這是怎麼了?”安哲幫著安瑞將蘋果削成小兔子的樣子遞了過去。
安瑞看著手裡的小兔子,彎了彎眼睛笑道:“誰知道呢?”
時間一滑滑到二月,到處都開始瀰漫著過年的喜慶味道,只不過對於這個年,整個安家卻是註定過不安穩了。
“爺爺現在怎麼樣了?”安瑞和安哲趕到醫院的時候,正看到安老太正站在搶救室前拿著串佛珠拼命祈禱,安瑞走到正站在一旁靠著牆,滿臉懊悔的安海成身邊,皺著眉頭問道。
安海成歪過頭來看著安瑞,聲音有些啞:“還在搶救……但是已經下過了病危通知單。”
安哲握住了安瑞的手臂,冷靜地問道:“到底是怎麼回事?安爺爺之前身體不是已經好轉了很多嗎?”
安海成臉色微微一僵,隨後整個人激動起來:“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明明那個工程我順利的接下了,我只是想要給他一個驚喜,我也不知道他為什麼後來會那麼激動……如果、如果不是他……我也不會……不是我的錯!不是我的錯!”
安老太太聽到安海成歇斯底里的喊叫,衝過來用力地給了他一個巴掌。
“……媽。”安海成有些驚愕地看著氣得發抖的安老太太。
“你爸現在被你氣得進了醫院,你這個畜生現在還在孩子面前說這種不負責任的話?”安老太太劇烈的喘著氣,怒聲罵道。
安瑞聽著安老太太的話,卻是不自覺地用力地握了握自己的手。指甲刺到手掌裡面,隱隱作痛。但隨即,自己的手卻是被另一雙細瘦的手強硬地掰了開來,然後,那雙手輕輕地與他相握,冰冷的掌心裡傳來了不屬於自己的溫度。
“安奶奶,不要生氣了,現在最重要的還是安爺爺平安無恙。”安哲輕輕道,“您還是先坐在這裡休息一會兒吧。”
安老太太看著安瑞和安哲,保養得十分年輕的臉卻像是一瞬間蒼老下來,她嘆了一口氣,然後慢慢挪著步子到一邊坐了下來。
搶救進行了整整三個小時,當那盞紅色的燈熄滅時,在外面等候的所有人都立即圍了過去。
“手術很成功。”醫生淡淡地道,“但是病人的危險期還沒有過,如果二十四個小時之後還沒醒……今晚這裡只能留下一個家人陪護,你們幾個商量一下吧。”
“我來。”安老太太立刻道,其餘幾人相互之間看了看,最終還是認同了老太太的話。
已經是晚上了,護士將還在昏迷的安老爺子送進病房,安老太太也緊跟著走了進去。站在病房外,安瑞透過門上的玻璃看著裡面。老太太正坐在一旁,靜靜地看著全身插滿了管子的安老爺子,她沒有哭,看上去目光有一種他不懂的溫柔。
將手輕輕貼在門上,安瑞閉了閉眼。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爺爺。
這件事不僅僅是安海成的錯,也是他的。
是他一手促成的罪孽。
豁然又睜開眼,看著不遠處正有些擔心地看著他的安哲,揚起唇角來笑了笑:“沒什麼。小哲,我們走吧。”
第二天的一清早,安家就收到了安老太太打回來的電話。雖然昨天的情況比較兇險,但是好在老爺子意志力頑強,僅僅過了半天,早上的時候整個人居然就已經清醒了過來。
安瑞聽到了這個電話,一直提著的心才終於微微放下了。
再次趕到醫院看完老爺子時,老爺子的精神稍微好了一點,只是還不能說話,勉強地握了握他的手,算是對他做了回應。
安瑞低頭看著老爺子,反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