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曦媛腦子裡這時也在想著那天舅媽在家裡說的那些事,皺著眉頭道:“爸,我總覺得舅媽那天到咱們家跟你說的那些事有問題,你想想長山煤礦出了那麼大的事,煤管局現在正在進行安全生產大檢查,對沒有達到安全生產標準的煤礦都要進行停產整頓,又不是針對小溝煤礦一家。再說了舅舅的小溝煤礦也的確有安全隱患,舅媽說的什麼沒有給好處才被停產的,這壓根就不靠譜,爸……”
“等會,等會!你這些話都是從哪裡聽來的?”徐浩心裡感到十分納悶,自己的女兒從來不會關心這些,今天能說出這番話來,肯定是有人跟她說過些什麼。
“我是聽我一個朋友說的,他在煤管局工作,舅舅的小溝煤礦就是他讓責令停產整頓的。”徐曦媛道。
“煤管局工作的?誰呀?我怎麼從來沒有聽你說起過。”徐浩一聽果然如此,連忙問道。
“他叫李睿,就住在我們家屬院隔壁的李家大院,是我們工學院原來李院長的外孫。”
李睿?這個名字徐浩太熟悉了,前不久他剛剛在常委會上否決了提名李睿擔任煤管局局長的提議,一方面確實因為舅妻的那一番話,徐浩平時為人低調這不假,但要是真有人欺負到他的頭上,那他絕不會善罷甘休的。另一方面則是一個不足外人道的原因,他的一個戰友轉業後分配在燕京大學當保衛幹部,今年年初他去燕京出差和這個戰友一起喝酒時,戰友無意間聊起當時從燕大團委調到彭城市計委的李睿,對他在燕大玩弄女學生的行徑很不恥。如今這個李睿又調到了南橋縣,雖然之前在長山煤礦救援行動中李睿表現的很勇敢,但先入為主的印象讓他對李睿沒有絲毫的好感。聽到自己的寶貝女兒居然和李睿是朋友,徐浩頓時感到十分緊張,連忙問道:“你怎麼會認識他的?今天回來這麼晚是不是跟他在一起?”
徐曦媛卻渾然不覺,笑著道:“是啊,我從同學家回來的時候正巧在路口遇上了,就順路到他家去坐了坐。爸,你可不知道,他家弄的可漂亮了,都是他自己設計的,以後我還要向他好好請教……”
徐曦媛的話還未說完,就被徐浩皺著眉頭打斷道:“媛媛,這個人不是什麼好人,你要注意點,以後不要跟這個人聯絡了,尤其不能象今天這樣去他家。”
“為什麼呀?他怎麼就不是好人了?”徐曦媛疑惑道。
對李睿做下的那些爛事,徐浩實在無法在女兒面前張開嘴,惱怒道:“跟你說了他不是一個好人,這個人我知道他。叫你不要跟這個人有什麼聯絡,這也是為你好。你一個女孩子家家的,有什麼社會經驗?不要被那些表面現象所迷惑,有些人的內心是十分骯髒的。”
“爸,我就不明白了我認識的朋友怎麼就不是好人了?怎麼就內心骯髒了?人家跟我說的實實在在的,讓舅舅的煤礦停產整改是為了安全著想,是為那些下井挖煤的礦工負責,更是為舅舅負責。”十七八歲女孩子都是有逆反心理的,徐浩沒有說出個理由就給李睿定了姓,徐曦媛很不服氣,更何況她對李睿的印象非常好。
“就算他在這件事上說的對,但是這並不代表他的人品沒有問題。對了,你還沒有回答我你是怎麼認識他的?什麼時候認識的?”惱怒之餘,徐浩也很擔心,自己在常委會上的反對意見不可能不會傳到李睿的耳朵裡去,要是他因為這個原因而刻意接近自己的女兒,這事必須得引起重視。
“我在公交車上認識的。”徐曦媛沒好聲氣地說道。
“什麼時候?是不是你這次回來的時候?”徐浩緊張地追問道。
“哎呀!還是放暑假的時候認識的,那天我身體不舒服,他主動把座位讓給了我,後來下車後又幫我提著行李叫了三輪車。”徐曦媛不耐煩的說道。
這事徐浩倒是有印象,徐曦媛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