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候就已經是處級幹部了,我可是真佩服你的勇氣。你看看有多少人奮鬥了一輩子,別說是處級了,就連個科級都摸不上邊。你要是還在體制內,現在最起碼也是廳級了吧。”李睿笑道。
他對馬文傑的履歷太清楚了,馬文傑是津港市人,當年大學畢業後就分配到津港市外貿局工作,八十年代末他就已經是外貿局某個處的副處長了,前途一片光明,當年辭職下海時,李文駿還頗為他感到惋惜。
馬文傑擺了擺手道:“我這人不喜歡拘束,實在不是在官場上混的料,當年要是再混下去,別說是廳級了,就連那個副處保得住保不住還是問題。這官場要遠比商場複雜得多了,我記得有人曾經說過這麼一句話:一流人才混官場,二流人才混商場,三流人才混國企。這句話雖然說的過於絕對,但我覺得還是相當有道理的。你就說俄羅斯吧,現在控制俄羅斯經濟命脈的那些寡頭,當初可都是前蘇聯年輕一代的政斧官員,他們以前在官場上脫穎而出,如今各個如魚得水,不但為自己積累了大量的財富,甚至都能影響到政局的走向。”
李睿笑而不語,這段歷史對於他來說太熟悉了,俄羅斯的經濟命脈被寡頭控制,弄得經濟瀕臨崩潰,老百姓怨聲載道,直到那位叫弗拉基米爾的克格勃頭子上臺後,抓了個叫霍什麼死雞的,逼走了阿布,震懾了那幫寡頭,才使得經濟逐漸復甦。
馬文傑喝了口茶,繼續道:“老弟啊!呵呵,雖然我們差了一輩,但既然你叫我文傑大哥,那就暫且叫你一聲老弟。剛才在飯桌上我聽了你們這個小集鎮建設試點的規劃,的確是大手筆,高,如果將來建成後,別說是個小集鎮了,就是比一般的縣城都要大啊!你老弟現在在這個關鍵的位置上,你要是真的想在官場上有一番作為的話,這可是個難得的好機會,如果把這件事做好了,將來的前途可是不可限量啊!”
“文傑大哥,你太高看我了,我也不過是混混曰子罷了,既然在這個位子上,能給老百姓實實在在的辦幾件事實事我也就心滿意足了。”
“既然你有這個想法,那就更要往上爬了。”馬文傑放下茶杯,扳著手指道,“你想,你現在是鎮黨委書記,你就算實實在在為老百姓辦了幾件實事,受惠的也只是一個鎮的老百姓而已;但你要是主政一個縣,那受惠的同樣是一個縣的老百姓;你老弟要是能平步青雲,上升到一個市乃至一個省,那受惠的老百姓豈不是更多嗎?”
“我可沒有你說的這麼遠大的理想,我也就是圖個問心無愧罷了。”李睿笑著擺手道。
“問心無愧,談何容易啊!”馬文傑嘆了口氣,感慨道,“想當初我也曾有過你這樣的想法,但是理想很,現實卻往往很骨感,有些時候不得不逼著你跟他們同流合汙。到現在為止,有時候想起來心裡還很不是滋味,這也是當年我辭職的原因之一。這人啊,心裡面總要有一些堅持的東西,哪怕環境多複雜,處境多惡劣,只要心裡有東西堅持,你就能走下去。反之,就會象當年的我一樣,渾渾噩噩,隨波逐流。”
李睿沒想到他上輩子認識的那位義氣、幽默同時又有些庸俗和玩世不恭的馬文傑居然還有這文青範,便笑著道:“文傑大哥,小弟受教了。”
馬文傑笑了笑,喝了口茶,道:“教是不敢當。雖說咱們早就認識了,但以前你還是小孩,要說真正認識,不過就是這兩天的事,但你給我的感覺卻是很不一般,你對事物的一些看法都跟我很相似,而且你的有些談吐又似乎超出了你目前的年齡範疇。所以有些事情我很願意跟你相互探討,相互啟發一番。”
李睿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