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陳江華又嘆氣道:“其實象這種小學我們南橋縣還有不少,每年撥給他們的經費又少的可憐。都說再窮不能窮教育,麻痺的!光聽到口號,不見實際行動的。”
“象這樣困難的點你多留意幾個,過段時間可能還會有,到時候你再辛苦幫忙辦一辦。”李睿道。
“行,這個沒問題。我在團縣委工作的時候手頭就有不少這樣的資料,到時候我再比較一下,把錢用到刀刃上。我雖然沒出錢,但辦這種事也是行善積德的事,何樂而不為呢!”陳江華頗為感慨道,接著又好奇的問道:“對了,捐錢的都是什麼人呀?怎麼一下子冒出這麼多?都說越有錢的越摳,難道都是煤老闆?這事你該不會還瞞我吧?”
既然事情交給陳江華去辦了,李睿就沒打算瞞他,就把沈衛東偷偷送來的那五萬塊錢的事說了一遍,接著又道:“都快到年底了,到時候下面的那些煤老闆少不了要燒香拜佛,你要是不收,他們的心裡不安不說,而且你還會得罪一大幫子的人。乾脆把他們的錢用到最需要的錢的地方,也算是幫他們積德。”
“原來是這樣!”聽完李睿的話之後,陳江華驚訝的目瞪口呆,想了想又擔心道:“那你收了他們的錢,他們託你辦事怎麼辦?”
李睿輕描淡寫道:“只要是不違反原則的事,幫忙辦一下也是促進我們縣的煤炭工作的發展。要是違反原則,那就對不起了,門都沒有。其實他們這些煤老闆心裡也怕煤管局沒事去找他們的茬,千方百計想跟我們搞好關係,能把錢送到我的手裡,也算是給他們面子了。”說著,他又拍了拍放在茶几上的收據,道:“以後即便是紀委來查,只要有這個,老子壓根就不怕。”
陳江華點了點頭,接著又咂舌道:“難怪都說你們煤管局的油水最大,也怪不得杜勁松隨隨便便一張存摺就是八十萬。麻痺的,原來下面有這麼多人給你們進貢。”
李睿笑道:“你可別眼紅,煤管局局長這個位子可是高危行業,你沒見杜勁松還有他的前任都在吃公家飯嘛!幾百幾千的小紅包收收,改善一下生活這無所謂,大頭可千萬碰,這是高壓線,說不定哪天你就得被請去吃公家飯。再說了人都是這樣,不撞南牆不回頭,這個位子現在眼紅的人不得了,我雖然暫時主持工作,但人家的眼睛都盯著,就等著你犯錯把你拉下馬,然後取而代之。你就看著好了,將來紀委那邊少不了有舉報我的信。所以收,有危險;不收得罪人,同樣有麻煩;倒不如索姓收下,拿著這錢去做善事,這不是兩全其美嗎!”
陳江華若有所思的點點頭,頗為感慨道:“我還真有點佩服你,如果有五萬塊錢放在我的面前,我要是不動心那肯定是假的。五萬塊!都能在縣城買到一套不錯的兩居室了。就我那套小房子,丈母孃來幫著帶小孩,中間只能掛一塊布簾隔著,稍微有點聲音就聽的一清二楚,晚上和老婆乾點事都不敢。弄得我老丈母孃現在只要我們夫妻晚上都回來吃飯,她就抱著孩子出去串門,這不是明擺著為我們夫妻倆留出辦事的時間嗎?你說這樣還能有什麼姓子?再看看你這兒,根本就沒法比,原來我還以為你在市裡撈夠了,想到下面的鍍鍍金,現在看來你的家底可不是一般的厚,難怪對這種誘惑的免疫力挺強。”
陳江華家裡的情況李睿也清楚,他和他老婆都是鄉下出來的,現在住的房子還是老婆學校裡分的一套一居室的宿舍,裡面住著四個人的確很艱難。
“那你調到宣傳部之後就沒有房子分給你嗎?按照你的級別和實際情況應該能分到一套兩居室的房子。”李睿道。
陳江華嘆了一口氣,指著和李家大院一牆之隔的縣委家屬院道:“你當我們宣傳部是你們煤管局呢!你也不是沒看到,縣委家屬院就這麼幾棟樓,還是七八年蓋的。這些年縣委大院的人是有出有進的,但是出去的人有幾個把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