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國勒雷…笛卡爾大學法學院的學士文憑申請進入芬蘭赫爾辛基大學法律系國際公法的碩士。即使自己在第五大學還有半年的心理學碩士學業,但因為身體的關係,還是聽從姑姑的命令提早去芬蘭。
下午回宿舍。老遠的看到了馬丹夫人,乾枯的頭髮在風中飛揚,蠟黃的臉在陽光下閃閃發亮。
馬丹夫人跑上來親吻我的臉頰,聲音略顯激動,“哦,安,你總算來了,有一個美麗的東方男孩來找你,他等了你一上午。”
有些訝然,在這裡我並沒有相熟的東方人,就算有也都只是點頭之交,概是沒有熟到會來相找的地步。
“謝謝您,馬丹太太。”慢慢的舉步行進,心中猜測著究竟會是誰。
也許已經猜想到是他了吧,美麗的東方男孩,所以在見到他的一瞬間並沒有太多的波濤與驚疑。
葉藺站在宿舍門口的蓉樹下,一身白色乾淨的便裝,略長的頭髮已削短,看上去精神而亮麗。
“什麼時候來法國的?”走近他率先開口,我沒想到自己竟然可以做到如此平靜,也許是真的什麼都放下了的緣故。
葉藺看了我好一會兒才淡淡道,“昨天。”眼神有點複雜也有點壓抑,“有空嗎?一起吃個飯。”
“好。不過我得先把東西去放下。”指指了身後的畫板。
“我等你。”
“恩。”
回到寢室,那個新加坡的新室友在寫歌詞,另外的人都不在,我走到小閣間放好畫板。
“安。早上有人找過你,他等了你一上午。”
“恩。”走進盥洗室清洗手上沾到的一些顏料。
室友好像很喜歡這個話題,放下手中的歌詞繼續道,“你見到他了?”
“恩。”
“我以為他走了呢。”熟練的轉著手中的筆,“說實在,他長的可真好看,親人?”
“不是。”洗完手竟然發現衣袖上也沾到了些須顏料,微微懊惱,走到衣櫃裡隨意拿出一件毛線外套又折進盥洗室。
“男朋友?”
“不是。”對於這種蘊涵試探的問話通常我是不怎麼喜歡的,也甚少搭理,不過這次倒是可有可無的回答了。
“哈!安,把他的電話號碼給我!”換好衣服從盥洗室出來,室友拿著一支筆和一張寫滿歌詞的紙跳到我的面前,“既然不是你的男朋,那麼我去追求也沒關係吧。”
我不禁好笑,倒也挺實際的提醒她,“他可能馬上就會回中國的。”
“距離不是問題。”室友擺擺手,一副無關緊要的模樣。
我沒想到她會這麼說,還真不像開玩笑了,不過,“我不知道他號碼。”
室友看了我一眼,然後皺眉叫道,“對哦。上次奧德莉使壞偷翻你電話的時候就只看到姑姑和你哥這兩個號碼。”她有點不大高興了,喃喃自語道,“難得看上一個的。”
“我出去了。”沒有多說什麼,好比——那個人現在就在樓下什麼的,畢竟,的確沒必要多管閒事的。
“……穿著黑色西裝的王子啊……”合上門的時候倒是聽到室友這麼說了一句。
黑色西裝?我皺眉,但也未在意。
跟葉藺的晚餐,我帶他去了離第五大學不遠的一家義大利餐廳,說來也好笑,在法國呆了六年卻也只吃過一兩次的法國餐,主要是一直不太能習慣那奇特的口味。
“這家餐廳的菜很好吃。”我說。
“常來?”
“以前在這打工過。”喝了口純淨水,“你是等法國時裝週結束再走嗎?”
“不,我在這隻呆兩天。”映著昏暗燈光的的臉顯得有些神秘莫測。
“這幾天比較忙,否則我會帶你去逛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