晃悠著,微微偏首,馬尾微晃,眉眼流轉之間,一雙幽藍色的深瞳盡顯妖異與美麗。
與之同坐的另一名男子,白衣翩翩,容姿亦是風華絕代。同樣擁有一雙深而幽幽的藍瞳,但他的眼中卻滿含淡漠,不似藍衣少年那般風情魅人。
客棧內來往的客人不斷,總有人不自覺將目光投向他們,目露驚豔之色。
待那五人隨著小二上了二樓,白衣男子略瞥他們的背影一眼,冷聲感嘆:“這一路還真是不太平。”
對面藍衣少年挑挑眉:“在我們意料之中。”
白衣男子訕笑著打趣:“水夕藍,我從未見過像你這樣的人,總是不走尋常路,不管遇到何事,總是一副淡然爾雅的神情,你瞧瞧這客棧來往的姑娘,只要你一個眼神,她們就都被你勾去了魂魄。”
夕藍白他一眼,丟過一句:“彼此彼此!”便不再言語,繼續晃悠手中的酒杯。
沉吟半晌,白衣男子又隨口說道:“我一直很好奇,為何你偏要親自前往北漠,我知道,這與你的倔強沒有直接關係。”
“林宇楓,你的問題很多。不過,你不妨猜一猜。”夕藍眨眨水靈靈的大眼。
“咳咳……”見她這般精怪的表情,四喜心頭一陣不適,挑開頭,輕咳一聲,“猜不到,也不想猜。”
夕藍撇撇唇,唇角再次綻開明媚的笑:“不猜就不猜,反正,過些日子,你會明白的。”
四喜回眸注視她,目露疑惑,卻也不再多問,轉開話題:“他們五人跟了我們有半日了,不過,他們這股人出現的很冒然,內息不似之前一直跟蹤我們的那些人。”
夕藍仰首,一杯烈酒下腹,悠哉一嘆:“由他們折騰,就這幾個小嘍囉,還不至於對我們造成妨礙。”
四喜挑眉一笑,舉杯對飲:“我怎麼感覺他們是特意來殺你的。”
夕藍抿唇,雙筷夾起一塊肉,放入口中,道一聲“真香”,邊繼續享受邊說道:“你猜想的興許是對的,不過,這邯都城畢竟地屬水族,敢在這裡對我大開殺戒的,莫不過是司馬家族派來的人罷了。”
“哦?這幾人瞳孔呈黑色,內息又來自中原,雖然司馬家族常年圈養各國各路殺手,但是,你為何如此斷定他們一定是司馬家族之人?或者……”四喜頓了頓,“更可能是你的親哥哥,也可能是火玉龍也說不定。”
夕藍別有意味地笑笑,放下筷子:“暗黑瞳孔,內息又來自中原,而這三路人馬都有自己的一方勢力,的確很容易叫人混淆視聽。但是,就火族與南嶽來講,連你都能瞧的出我親自前往北漠的原因不似表面那麼簡單,司徒雲天與火玉龍這等精明人物難道會不明白?他們又怎會在我尋到蛛絲馬跡之前輕易在水族境內與我動手,一個不慎就要打草驚蛇,甚至全盤皆輸,由他人漁翁得利。”
“那照你這麼說,司馬培那隻老奸巨猾,老謀深算的老狐狸,應該也想的到這些吧,他又怎會由他人坐收漁翁之利。”
夕藍低笑:“你居然用了三個‘老’字,看來司馬培的確是老了。”接著又是一聲低嘆,不知是嘲諷還是心生悲憫,“所以啊,得知我們行程,又敢在行程上隨意動我們的,也只有司馬家族當中向來不懂考慮大局,蛇蠍歹毒的我朝皇后娘娘了。只是這其中的理由,我就不得而知了。”
四喜點頭,已瞭然明白,心中不禁想起司馬雲近年來的種種行為,嗤笑不已:不自量力的女人。
當年。若不是司馬培從旁干涉,巧密設計擺了主子一道,如今也不至於讓那個行為乖張的瘋女人登上後位。
四喜抬眸凝視夕藍,笑道:“所以。你從小就對她無所畏懼,不僅因為你是刁鑽古怪的水夕藍,而且,得罪你的人,你絕對有一萬種方法把她弄死。”
夕藍魅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