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崔穆風話語間的意思,他淡淡說道:“也是緣分,便由著她叫了,畢竟,是我父親親手將她撫養成人的。”
“原來如此!老爺子慈悲之心,令人感動。”雖然心中依然有解不開的疑問,但崔穆風並沒有再多問。
是他有些魯莽了,皇室之中有些事豈是他一個老百姓應該知道的……
行在崔穆風身旁的崔媛媛一直專注地瞧著夕藍挺拔的身形,目光閃爍,瞳內掛有一絲不明的情緒,秀眉微微蹙起,似在想著什麼……
而這一切,崔穆風並未細心地注意到。
節外生枝
行至許久,夕藍返身對水如風說道:“舅舅,你們先行遊玩,我同四喜就先回去了。”
“好吧。”水如風知她有自己的打算,便應著頷首。
與眾人一一做了告辭,夕藍與四喜迅速消失在眾人眼前。
“藍公子這是有急事吧?”
一直默不作聲的崔媛媛忽然出聲說道。
水如風溫和一笑:“她習武的習慣而已!”
“藍公子的功夫令我等敬仰,就連羽公子也是。”崔穆風說道。
“過獎了!”水如風欣慰一笑。
……
四喜一聲不吭隨在夕藍身邊,濃眉緊蹙,面容低沉,不知在想些什麼。
夕藍見狀,杵了杵他的胳膊:“我說,你想什麼呢?如此專注!”
四喜挑眉,悠然應道:“什麼都沒想,只是聽聽四下有無其他動靜。”
“多慮了!耳朵收著以後再用。”
夕藍繼續大步向前走。
四喜無奈搖頭,快步跟上。
他二人並未直接回到福來客棧,而是來到客棧對面的青蓮茶樓前。
本該是營業的時間,茶樓此時居然緊閉著大門。
方才從客棧出來時,夕藍便注意到了這一點。
“這就怪了!”四喜說道。
“我們從後邊進去!”
四喜不明她有何用意,只能隨著她。
飛身躍過茶樓後面的高牆,便是一處寬闊的閣樓小院。
“院內居然四下無他人,本不該如此吧?”四喜擰眉看向夕藍。
“我們上去!”
夕藍眯眼,看向閣樓上端,心感不妙,快步飛身衝上閣樓,一腳便踹開房間的門。
“青蓮!”
夕藍感到屋內有人,但是氣息愈加薄弱,幾乎微不可查,不由大驚一聲,快步衝入房內一看。只見內房中間停放了一副尚未封口的棺木,而茶樓老闆娘此刻正安靜地躺在裡面,著一身素白衣衫,嬌顏如花,面色卻是蒼白如紙。
四喜見狀,趕忙伸手將她抱出來,放在一旁的塌上。
“還有救!”夕藍抬手為她號了號脈象,突然一陣怒火湧上心頭,沉聲說道,“四喜,你去把福來客棧掌櫃給我帶過來!”
“嗯!”四喜也不多問,閃身離開房間。
事不宜遲,救人要緊。
夕藍自袖內掏出一顆褐色藥丸,迅速塞入青蓮口中,輕點她肩頭一處穴位,叫她將藥丸吞下,再將她扶起,盤腿坐好,提起內力緩緩渡入她身體。
“你怎麼這麼傻?”
許久,夕藍輕嘆,緩緩放平青蓮的身體。
四喜按照夕藍的吩咐,迅速將客棧掌櫃帶入了茶樓小院。
客棧掌櫃不知所謂何事,剛跨入房門,就見夕藍坐在塌邊正為一人號脈。
“青蓮?”
掌櫃被眼前的情形震驚地忘卻了行禮,只是呆呆地將目光投向塌上的青蓮,語聲透著濃濃的顫抖與不安,呼喚著她的名字便要衝到她身邊。
如此微弱的氣息,到底出了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