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找不到的。也有可能,她早已不在人世了。”
歐陽澤幾杯烈酒下肚,面色有些泛紅,他苦澀一笑:“其實,你大哥我何嘗不是看她看的明白透徹,我對她早已失望透頂,心也早已隨之而死了。這幾年盡力尋她,不過是為了當年對她死去雙親許下的一個承諾,不能讓她獨自一人客死他鄉。即便是她現在還活著,我也該將她帶回,帶到她父母面前贖罪。”
歐陽茗亦是一嘆:“大哥曉得自己的心意便好,說來,兒女情長真是灌腸毒藥,小弟我見過大哥那丟魂失魄的模樣之後,此事從此往後便不敢再想。”
“胡說八道!”歐陽澤知他在玩笑附和而語,“終有一日,你我都會遇到真正屬於自己的那份深情。”
“大哥還會相信?”
“自然是信的。”
“那我也相信!”
大雨漸漸停下,別院外某處枝繁葉茂的樹枝上,一條黑色背影孤獨而立,靜得彷彿與這夜色融入一體,枝葉的遮擋下讓人分不清此刻的黑暗。
許久,他終於閃身離去,一切靜的彷彿他不曾來過。
密信
未央城皇宮。
“國主,想必夕藍與親王一行已經入了歐陽府邸!”
地下迷宮中,桃子將字條恭敬地遞給水若寒。
水若寒接過,仔細看一遍上面的內容,隨後交與桃子收好,頷首道:“看來,此行收益頗豐啊。”
“的確!”桃子附和。
站立一旁待命的玉衡子對眾影衛示意性地點點頭,恭敬地退出密室。
眾人一走,桃子便大大咧咧坐到了水若寒的身邊的椅子上。
水若寒見狀,不由莞爾輕笑:“有你這樣的師父和姬月那樣的母親,才會締造出夕藍天不怕地不怕的性格吧。”
桃子得意地揚唇:“那當然!那可是我徒弟!”
水若寒起身,握起她的手,將她拉入懷中,輕柔地揉著她的發,道:“怎麼像個孩子似的。”
“嗯,老小孩!”桃子乖乖伏在他肩頭,雙手順勢環緊他的腰。
水若寒將手移向她的小腹,問道:“最近可有感到身體不適嗎?”
桃子搖頭,語氣明顯的失望:“你也知道,年歲大了,並不容易懷孕。”
水若寒擁緊她,輕吻一下她秀美的額頭,撫慰道:“胡說,你今年才三十多歲。不要胡思亂想,該來的總會來的。現下局勢如此亂,沒有也好,省的還得陪我們一起冒這樣的風險。”
“寒,我知道你很希望有一個屬於自己的孩子。”桃子抬首看他。
水若寒點頭,認真凝著她:“我希望擁有一個屬於我們兩人的孩子。”
“我知道!”桃子閉上眸子,再次伏進他懷裡。
水若寒輕嘆:“玉兒,叫你來我身邊代替四喜伺候,會不會因為限制你的行動而有些為難於你?”
“當然有啊!”桃子撇嘴,一口便答。
“為何?我們日日盼著能在一起。”水若寒疑惑了。
“因為我不想看見司馬雲在你面前故作柔順的樣子。”
水若寒不由失笑,道:“吃醋了?她願意裝便叫她裝,我不是都沒理會過她嗎?”
“那原諒你了!”桃子吸吸鼻頭,“保護國主的安危本就是影衛的職責。”
水若寒溫柔一笑,鬆開她,二人分別坐回原處。
桃子問:“要著手調查琉璃的生父嗎?”
水若寒應:“是的,此事必須查清楚。只不過,這個人的身份太隱秘。”
桃子又問:“找到之後你作何打算?”
“自然是先留下他的性命,查清他背後的陰謀與背景,以及與司馬家族千絲萬縷的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