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待斃的地步。這小小的一個侯府就如此多的爾虞我詐。只不過,你我終究不是歐陽珠兒那一類人,如今被困至此,看來,只能一切聽憑天意了。”
“歐陽珠兒!”歐陽澤驟然睜眼,眸底浮上陰冷,“不行,我們決不能氣餒,否則,便真會如父親所言,終有一日,歐陽珠兒定會想方設法除掉我們。”
歐陽茗抬起頭,語聲無奈:“可是,我們現在身無內力,又不能與眾人抵抗,到底該怎麼辦呢?”
二兄弟糾結半天,依舊理不出頭緒。
“得好好想個法子!”
……
客殿上。
夕藍微醺著雙眼,架起一邊的長腿,手肘撐著膝蓋,左手晃悠著手中的酒盞,唇角咧著一抹魅惑人心的笑意,神態慵懶而散漫。
儼然一副喝醉的模樣……
四喜看著她不禁搖頭……
“郡王爺這怕是喝醉了吧?”歐陽繼瞧著夕藍雙目微瞌的模樣,一聲輕笑。
水如風搖首輕嘆:“這孩子,總是叫人不省心!”
“本王沒醉!”聞言,夕藍嘻笑著,大大咧咧一揮衣袖,袖角將桌上酒盞打翻,果真一副醉漢的模樣,“誰敢說本王醉了,本王定要灌醉於他。”
侍女趕忙扶好她,再行彎腰擦拭桌面的酒漬。
水如風無奈搖頭,吩咐四喜道:“你先將她帶下去吧。”
“是!王爺。”四喜會意。
見狀,歐陽繼同樣吩咐下去:“快將郡王爺送去今日安排好的房間內休息。”
“是!”
“你們這些人,等本王回來,接著喝!”夕藍紅著一張臉,不滿地在耍酒瘋。
四喜扶起夕藍,架起她的一條胳膊,便拉扯著向殿外走去。
歐陽繼道:“郡王爺倒是真性情啊!”
水如風淡淡一笑:“父皇對她一慣溺愛有加,自然將她養成了這幅不羈無束的個性。”
歐陽珠兒暗暗朝著門外狠狠剜一眼。
登徒浪子!
醉燻的夕藍
四喜隨著歐陽繼的下屬一路來到一間寬敞明亮的行房中,將夕藍扶到塌上躺下,為她脫下短靴,輕輕放置在一旁。
一名下屬恭敬俯身問道:“大人,需要安排幾名侍女伺候著嗎?”
“不用了,你等先行退下吧,這裡我來就行了。”
四喜揮揮手,示意他們下去。
“是!大人。”
幾人恭敬退下。
待到附近的氣息消失,四喜沒好氣地面向塌上的人,道一聲:“行了,別裝了,起來吧。”
奈何,塌上之人卻不理他。
四喜無奈,抬手便要拉她起來,但手剛伸出便又停頓下來。
他發現,眼前的人面頰醺紅,呼吸均勻平穩,唇角微微撅起,儼然一副安然入睡的模樣。
四喜不由莞爾,抬手為她蓋上被子。
罷了,不打擾她了,最近她也是太累了,凡事總喜親力親為,可畢竟,她再能幹,也只是個正值妙齡的女孩子。
他就這樣專注地凝視著眼前這張精緻酣睡的臉孔,本想觸碰她平放在身側的玉手,卻又悻悻縮了回去,眸底隱上一抹自嘲與苦澀。
她如天上皎潔神聖的月亮,而他最多隻是襯托月亮的星星,能這樣以兄弟親人的身份守在她身旁,這樣近距離地看著她,已實屬難得,何必奢求太多。
少頃後,夕藍睫羽微動,閃爍幾下眼瞼,緩緩睜開雙眼。
四喜適時地撇開復雜的目光。
夕藍坐起身,晃了晃腦袋,醒了醒神,懶懶道:“藉著酒勁我居然睡著了。”
四喜挑眉:“又沒有喝醉,我看你就是故意